第二天一早,那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投射在树枝上,草地之上为期镀上一层金边,看上去温暖不已。
瞿胤本是想要等若初醒来的,却不料宫里来人。因此他只得向下人交代几句,让他们莫吵着若初,起来后好生伺候,然后便坐上马车去了宫里。
瞿胤在太监的带路下,来到了御书房。
刚到那会儿,北正萧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讨国事。见瞿胤来了,北正萧挥手让那几个大臣先退下。
先前还觉得有几分热闹的御书房,此时变得安静无声。
“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瞿胤单膝跪地,恭敬的低着头。
“爱卿平身。”
“谢皇上。”瞿胤动作干脆利落的起身,静静的看着上面坐着的北正萧,等着他发话。
北正萧不急不缓的对着旁边的徐公公道:“给将军赐坐。”
“是。”徐公公站在旁边,笑容可掬的对着站在nbsp;瞿胤皱着眉,抬眼看着北正萧,一时间猜不透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见瞿胤这副模样,北正萧心中有了思量。看来昨夜回去之后,若初并未将自己想要为二人设喜宴的事情告诉瞿胤,否则他不会这么镇定。
“瞿将军,坐下说话。”北正萧端起案桌上摆着的热茶,笑看着面色严肃的瞿胤。
“瞿将军,朕已让礼部的人挑了两个良成吉日,一是这月二十五,二是下月初九。这两日子都黄道吉日,适宜嫁娶。”
北正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只是这月二十五略显仓促,不如就下月初九,瞿将军你怎么看?”
瞿胤听着北正萧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皇上挑选黄道吉日问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这挑选黄道吉日与自己有关?
“恕臣不解,皇上让礼部挑选黄道吉日,可是为何?”
嫁娶,只要不是为自己赐婚,一切都都好说。
北正萧闻言故作惊讶的看着瞿胤:“难倒昨夜若姑娘没有告诉你?”
瞿胤一听心中一凛,昨夜因为唐羽璇的事情,若初便一直没对自己说一句话。还是后来因为喝醉了,才说了那么几句,然而都是醉话。
北正萧拿起桌上的礼部递上来推算出来的日子,让徐公公递给瞿胤。
“朕昨夜找若姑娘单独聊了两句。”
瞿胤闻言,接过帖子的手顿了顿。
昨夜若初之所以去茅厕那么久,原来是被北正萧给带走了。如此一想,昨晚若初的反应也是能够想得通了。
就是不知道北正萧到底与若初说了什么。
“昨夜若姑娘.....”北正萧语气顿了一下,手指轻抚杯沿道:“若姑娘自始至终嘴里不离瞿将军半句,念叨的都是将军的好,说能够待在其身边就是最好的了。将军倒是遇到了位好姑娘啊!”
瞿胤一听,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就是若初,他的若初。
北正萧看着面色柔和的瞿胤忽的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朕听闻若姑娘跟在将军身边也有一年光景,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如此好的姑娘,你却未曾给人一个名分,朕听了委时觉得委屈了人姑娘。”
“若姑娘,为追随夫君,不惜远赴边疆。此番魄力,毅力深深打动了朕。”北正萧弹了弹杯沿,坐直身体暗色严肃的说道:“如此,朕便下令让礼部安排婚事,择日为你二人办喜宴,给人名分。”
北正萧说得慷慨激昂,瞿胤听得却是心惊肉跳。
兜了如此多的圈子,原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办喜宴。听着似乎是极好的事儿,只是瞿胤知道,眼前这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心胸宽宽高,心直口快的北正萧。
他如此上心自己的婚事,这其中怕是也藏了其他的什么心思。
瞿胤站起身对着北正萧拱手道:“皇上的心意,末将心领了。只是若初跟在末将身边也有一年,虽说未曾正是拜堂成亲,可这人是末将妻子一事却是有目共睹,这堂拜与不拜,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