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坐在板凳上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瞿胤沉默起身离去的身影,在她看来一点点的疼痛没有必要说出来,没有必要让瞿胤担心。
可是若初不懂,相对于她的隐忍不说,瞿胤更希望她能够什么都说出来,毕竟他们是夫妻。
若初盯着坐姿上面那碗撒了一般的汤碗,不禁黯然伤神:“相......公。”
瞿胤站在院子里气得深吸几口气,他知道若初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可是看着她那即使痛苦也忍着不说的模样,他这脾气就控制不住。
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外人。他作为若初的相公,本就是让她依靠的,她这么的一个人扛着,瞿胤觉得心中备受顿挫。
瞿胤叹了口气,转头向着厨房走去。先前自己抢汤,将汤弄洒了不少,重新盛一碗给若初端过去。
“瞿.....瞿大汉,瞿大汉。”
忽的院子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声,瞿胤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但见来人,瞿胤的眼神咻的一下子变得冷冽。
李村长与素儿娘提着两只鸡,一只鸭尴尬的推开院门走进来:“瞿.....瞿大汉,那....那个,我们.....”
瞿胤冷眼看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李村长:“李村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个.....我们听说若丫头身子虚,就.....就逮了家里的两只下蛋鸡来看看,若丫头现在没事吧!”
李村长看着瞿胤那明显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心里不禁焦急不安。只是那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还是他当上村长以来第一次求人,求的还是他最看不上眼的莽夫,这如何让他启齿。
“好不好李村长不应该去问你家那乖女儿吗?我相信她知道得会更加的清楚。”
瞿胤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向着厨房走去,谁知道他刚一迈脚,站在一旁的素儿娘竟然拉着他的袖子,眼圈通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瞿大汉,都是我这个当娘的错,你要怨,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将素儿教好,可是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请你高抬贵手放素儿一条生路吧!”素儿娘哭喊着拉着瞿胤的衣袖,说得声声如泣。
一旁的李村长见状眼角也不禁变得湿润起来。
今早一群穿着深绿色淄衣的捕快冲进家门,二话不说就将李素儿给带走了,半点不给李村长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等人缓过神时,李素儿已经被抓走了。
后来还是追出去一问,这才知道李素儿得罪了人,人家只是让他问他女儿。然后他去问李素儿,这才知道昨晚上李素儿与王瘸子串通想要将若初给糟蹋了的事情。
当时,李村长只觉得气血往上涌,差点儿没被李素儿气得直接在路上躺死了。只是静下心来后也没办法,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忍心看她一辈子在牢里度过。李村长含泪目送李素儿被带走,转身回家赶紧的捉了两只鸡,一只鸭来求人了。
“瞿大汉,我这辈子很少求人,在这里我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不肖女儿。”
李村长抹了把眼泪,缓缓的弯曲膝盖跪在了瞿胤的面前:“我们已经老了,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知道她这次做的事情确实荒唐过分,可是她到底是我女儿。”
素儿娘在一旁哭个不停,自己女儿被抓紧大牢离去。这以后还怎么嫁人,这辈子怕是就毁了。
“瞿大汉,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在这里我给你磕头道歉。我只求你看在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的份儿上放她一命吧!”
说着素儿娘咚咚咚的给瞿胤磕头,那响亮的声音听得人心酸不已。那可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够不心疼。
“瞿大汉,我求求你了放我女儿一跳生路吧!我保证以后好好教导她,再也不来纠缠你们,我们二老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