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们救的,自然得来看看。”夙卿走进屋子,打量着陈旧几乎没放什么东西的屋子:“还真是家徒四壁啊!”
若不是亲眼看到,夙卿真的不敢相信瞿胤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听见夙卿这么说,瞿胤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这茅草屋东西不多又简陋,确实不能与他那豪宅相比,可是尽管如此自己住着舒服,自由潇洒,这样就够了。
“昨天的事情很感激你们,不过你们说的那保镖的事情我想再想想,毕竟我妻子现在需要人照顾。”
听着瞿胤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夙卿先是一愣,后看到他怀里头瞄自己的女子,心中瞬间了然。
看来瞿胤是真的很在乎他这个买来的小妻子。当然,越在乎越好,这样才能以此逼瞿胤乖乖就范。
“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再要跟你谈谈,我在外面等你。”
夙卿看了一眼被瞿胤揽在怀里的女子,转身带着程安走了出去。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不知道瞿胤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回去,真是匪夷所思啊!
瞿胤虽有些不情愿,可也知道夙卿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到自家门口来。
“等我回来。”瞿胤站起身拍拍若初的脑袋,无奈的走出屋子。
若初看着瞿胤那凝重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又有些担忧。为什么刚才她听着他们说话的语气,感觉他们似乎早就认识一般。可是他们说的话却又像是陌生人一般,十分的怪异。
不知怎的这样的瞿胤让若初感觉无法触碰,就像,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遥不可及。
若初连忙摇摇头,反驳自己:“不不不,相公就是相公。”
若初透过窗户看着那站在小院儿中的人影,强将心中那怪异不安的想法压了下去,她要相信相公。
小院儿中,瞿胤不满的看着那主仆二人:“你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在上河村,他只是希望自己是个普普通通农民,猎户,与大家一样。而夙卿的到来无疑是将他平静的生活给打破,恐怕这天过后这个上河村将要不平静了。
“你会怕吗?”夙卿负手看着穿着粗衣,满嘴胡茬的瞿胤:“从你将若初爹扔进大牢让人好好‘招待’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这上河村最终不会是你的久待之地。”
瞿胤默然,那个时候如果不拿出令牌摆明身份,那府衙的人根本就不会管普通老百姓的这些事,他不能让若初白白受苦。
“瞿胤,我来也不是非逼着你回去。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若东夏当真举兵犯我南楚边境,那个人断然会下令召你回去。”
说到这儿夙卿也不禁怅然抬头,他就是担忧依着瞿胤那牛脾气很可能会抗旨不遵,最终惹怒皇帝,那可就是有他苦头吃的了。
“哼!我害怕他下令不成,当初收了我兵权,我无半点儿异议,可是他呢,他......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是自若初跟着瞿胤以来,他第一次回忆过去,不过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事情:“我现在只是个山野莽夫,那些打仗什么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瞿胤恼怒得干脆挥手一股脑的推了:“他爱让谁去谁去,跟我没关系。”
他已经被那个人给伤透了心,他拼了命的给他打江山,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他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现在只希望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这上河村和若初好好的过日子,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想邱侍卫不日便回带着那个人的口谕赶到。如果你不担心你那美娇娘被那个人‘请’走,那就随你。”
夙卿话已经带到,那也就没有必要多留。看着大家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提点的都已经提点了,听不听那就是瞿胤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