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谢云兰睡得安心极了。
昨晚盖的是棉被,屋子很严实温暖,睡得很舒服,可天还没亮,谢云兰就醒了。
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她到现在还有些迷糊,不敢相信自己摆脱谢家了。
姐姐虽然很得秦家喜爱,可姐妹两个终究是寄人篱下啊,谢云兰睡不着了,她决定早些起床,做点事情。
生活在秦家,白吃白喝可不行,没人会喜欢的。
谢云兰才到后院,就看见厨房的炉灶是开着的,走进一看,生火烧水的人是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起得这么早啊。”谢云兰撸起袖子,走进厨房。
“是云兰啊,姐姐睡不着,终于把你接过来了,我高兴啊。”谢云溪虽然睡的时间少,可精神亢奋,中气十足的。
这能不高兴吗,解决了后顾之忧。
“姐姐,你每日都起这么早吗?”谢云兰劈着柴,试探的问道,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到来,惹得秦家不悦,牵连谢云溪。
“云兰啊,既来之则安之,我能接你来秦家,爹娘还有夫君早就做好准备了,不用担心我。这些事啊,是我抢着干的,爹要赚钱,娘每日忙着刺绣赚点菜钱,我自然也得分担些才是,这才像一家人。”谢云溪解释道,她也怕谢云兰才到秦家,会胡思乱想。
“是妹妹想多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做点事情。”
“好。”谢云溪笑着应下来。
都是农家孩子,干些活也好,这人一旦闲下来,说不准还难受呢。
谢云溪两姐妹正忙着呢,没一会儿秦小阮也起来了,帮忙做早饭。
沈氏起来后看到这些,很是欣慰,一家人就应当如此互相帮助,一起做事才对。
吃过早饭,沈氏背着竹篓带着秦小阮去了镇上,秦父今日休息,但也没闲着,去请了大夫,为秦屿把脉。
谢云溪忙着照顾秦屿,谢云兰也闲不下来,准备去山里转悠转悠,说不准能遇到野蘑菇什么的。
一个时辰后,秦父笑着把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带进了房内。
这大夫在镇上医术不错,秦父说了好几次,他这才亲自前来。
片刻,把脉结束后,老大夫摸着长长的胡须,神情很是纠结。
良久,他这才开口道:“怪事,按你所说,你儿子应该是打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应当身子很虚才是。可此番把脉,老夫只觉得他身子骨比寻常男子弱了些罢了,丝毫没有到下不来床的地步,而且太奇怪了,此子的身子竟然在慢慢变强,根本无需大夫用药。”
“张大夫,这是真的吗?”秦父一听,高兴极了,声音有些颤抖。
“老夫框你作甚?”张大夫白了一眼秦父,“你儿子日后好生调养,日后就和那些庄稼汉一样,能下地干活了。”
说完,张大夫开了些固气健体的药,就走了,秦父忙着送他。
屋内一时间,就剩下了谢云溪和秦屿。
谢云溪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真的很感激灵泉水,带给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而秦屿则听大夫的意思,日后他能与常人无异,成为一个身体康健的正常人了。
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谢云溪嫁的是他秦屿,不是一个病秧子,今后,他会努力成为谢云溪的天,为她遮风挡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