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气鬼，不给就不给，还是城北的顾记卤肉大方，不仅给咱们铜钱，还给咱们肉吃，他们家做的肉是真香呀，怪不得买她家东西的人，从摊子上排出了城门口，略略略！你们家要留下一大盆！”

“等等，城北的顾记卤肉？你们把话说清楚，我给你们一人一块肉。”程屠夫抓住了关键词汇。

小乞儿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叉着腰讨价还价：“我们不要肉，只要铜钱，一人十文，先给钱！”

“小杂种信不信我打死你们？”程屠夫抬起手，可是见乞丐们要跑，只好赶紧拿了钱，挨个人分了十文钱，好在人不多，也就花出去六十文钱：“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乞丐们倒豆子般，把顾娇娇传给他们的说辞，一字不漏的和程屠夫两口子说了一遍，旋即不等程屠夫抢钱，一个个欢快的四散逃跑，独留程屠夫一脸的贪欲。

“我说那小**昨儿个做了两头猪的卤肉，今儿个怎么又做两头猪呢，原来她不止在城东这边卖，还在城北那头发财？”程屠夫眼睛里多了一些思量。

猪肉婆恶狠狠道：“不守妇道的贱货，真能来事儿，东边卖肉、北边也卖肉！”

不知道的，还以为猪肉婆说的肉，不是卤肉而是顾娇娇的皮肉呢。

程屠夫吸了口气，“媳妇儿，赶紧收摊，咱回家下乡收死猪，明天去城北狠狠割一波韭菜，那小蹄子别的不说，简直是咱家的摇钱树啊哈哈哈！”

“当家的，你是说……？”

“明天咱兵分两路，卖六头猪，我在城东，你去城北，等早上姓顾的贱货一收摊，咱立马占摊位，发他娘的一笔横财！”

猪肉婆：“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乡下那些泥腿子，哪怕是死猪，他们也要卖25文钱一斤，四百斤的死猪，都要十两银子一头，六只就得六十两银子。当家的，咱卖那么多天卤肉，加上今天的，也才赚了五十二两银子，收六头猪，得多搭进去八两银子呢，要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锤子，再多想想，到嘴的挣钱机会就飞了！媳妇儿，咱家打着旗号做生意的事儿，已经被姓顾的知道了，指不定哪天她眼红咱们挣钱，破罐子破摔把咱们拆穿了，到时候就没办法再做这个生意，当然要趁着能赚的时候，多赚点，你说是吧？”

要是明天城东城北两个地方，一起开花，他们夫妻俩今年至少能攒下一百两银子，这是卖两年猪肉都攒不下的，傻子才不心动，心动不如行动！

猪肉婆被程屠夫一说，也心乱了，加上生意的事向来是男人做主，她便由着程屠夫去了。

夫妻俩早早收摊，赶着驴车去了乡下，看看谁家有死猪的，折腾到半夜收了六头，再去安宁县其他屠户家里，把他们杀猪要扔的猪下水，全部以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过来。

回到家里，通宵达旦做起了卤肉，打算干一票大的！

亥时，顾娇娇把卤好的肉照常放进桌子底下，不占地方，便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屋睡觉了。

明日她便要反击程屠夫两口子，得养精蓄锐备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唱这一出大戏。

思忖着这事儿，顾娇娇在**翻来覆去一炷香的时间，才堪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