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程屠夫这边，因为顾娇娇的出现，两口子都有些恍惚。

程屠夫还好，就是他媳妇猪肉婆，大半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家的，你说那小贱人为啥不声不响就走了？要是找人来寻咱麻烦可咋办啊？咱家这些卤肉、卤下水毕竟是……咳！你说她为啥不当众戳穿咱们呐？”猪肉婆望了一眼锅里的卤肉，心中惴惴。

程屠夫没把顾娇娇放在眼里，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

“你就是胡思乱想，那女人不拆穿咱，肯定是因为怕了咱呗，你没见刚刚听见我说找人轮-奸她，脸都吓白了吗？女人做生意就是这样，没啥胆子，经不住吓！咱再卖两天卤下水，加上之前的，好几十两银子，不比咱下乡抓猪挣钱？等咱家儿子长大了，能给他娶个屁股大好生养的婆娘，为咱程家传宗接代。”

“可是我总觉得那姓顾的小蹄子，心里憋着坏……”

“女人憋的坏，能有你男人的拳头硬？敢断咱家财路的话，看老子不找人把她踹死！”程屠夫混不吝一笑，让猪肉婆放宽心。

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过来买卤下水，在摊位前琢磨半天都有些犹豫，程屠夫不耐烦了，一菜刀劈在砧板上，瓮声瓮气道：“买不买啊？不买靠边，别挡着后头的人。”

“那个，我可以先试吃一块吗？猪下水这等有辱斯文之物，我从未尝过……”书生怯道。

他听说城东集市有一家顾记卤肉，无论是卤肉还是卤下水，都是一等一的好货，今晚书院先生要来家访，他想着买点名满安宁县的卤肉卤下水回去，好好招待师长，可又拿不准主意。

程屠夫眼睛一瞪，吼道：“试你娘的奶去吧！一个个净想着占便宜打秋风了是吧，早上我妹子看摊位的时候，都来尝过试过，现在还想吃？没门？不买滚！”

“你这人为何这样凶，我买还不行吗？来一斤。”看了眼牌子，二十文一斤，刚好他还有二十文钱。

程屠夫夺了铜钱，切了一段肥肠啪啪几刀剁成小块，连着汤汁儿一块称，称够一斤包在芭蕉叶里丢给书生，“下一个！”

…

顾娇娇没第一时间回家，是到城外破庙转了一圈，找到了几个饿得饥肠辘辘的小乞丐。

从系统商城里头，买了些馒头干粮送给他们，然后坐在一边，跟他们商量讨论，请他们帮自己到程屠夫面前，说一说自己在城北市集摆摊卖卤肉的光荣事迹，尤其是自己在城北市集，每天卤两头猪还供不应求的这些事儿，让他们往夸大了说。

交代完了，之后才施施然的回家。

她不相信，面对如此巨大利益，程屠夫两口子那颗填不满的贪心能忍得住。

…

当天下午，一行乞丐按照顾娇娇的吩咐，去程屠夫的摊子前乞讨，结果被程屠夫又骂又打的赶跑了，紧接着一个小乞丐冲程屠夫吐唾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