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舟听出来了,却只答非所问道:“解忧术只不过是南国的传统罢了,我们在不在乎根本就不重要,你说是吧,皇上。”
宋晚舟的声音最后带了些调侃,萧楚河最后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话,宋晚舟看着外面斑驳的光影,忽然很恍惚。
“宋晚舟。”萧楚河的声音微微带了些怒意,他那双桃花眼上也染了些不经意的寒意。
可惜宋晚舟并不在乎这些,只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个女孩是皇后吧。”
萧楚河一直想在掩饰在些什么,但是宋晚舟毫不避讳。
萧楚河忽然想起了刘将回京城的那个庆功宴上,宋晚舟刚出来时的模样,已经五年过去了,他仍然记得他当时想说的话。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坐上皇位时的模样,但是他自己想到了宋晚舟穿着凤袍,头戴凤冠的样子了。
可以,他当时没有想到的事情成了真实的,而在他想象中的模样却一直没有出现。
看萧楚河不回答,也不用他回答,宋晚舟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其实我能看出来,她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是真的很合适。”
萧楚河看着宋晚舟如此平静的说出来这句话时,他忽然觉得这五年来宋晚舟沉淀了不少。
就像那个本就清澈的水一样,他沉淀下去了所有的淤泥,留下了一个极其崭新且完美的东西,但她本身就没有带有很多的淤泥。
说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夭的莲花,萧楚河觉得用此比喻也不太恰当。
萧楚河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在嘴边,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他就是觉得没有人比宋晚舟更适合那一个位置,更适合母仪天下,见过了太多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只有宋晚舟对他印象最为深刻,最不能改变,后宫佳丽三千,萧楚河不得不承认确实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宋晚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就像是冬日里忽然吹来的一阵暖风一样,萧楚河感受只是片刻的温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仍带有无限阳光,带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那日春日宴上,弹琴的那个女子,你认识吧?”萧楚河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宋晚舟。
宋晚舟有些漠然,他总是希望从萧楚河那双灼灼的桃花眼里看到过去五年里的痕迹,可是她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什么姑娘?”宋晚舟摇了摇头,只装作不清楚,但她其实也能猜到,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或许用这种方式让他听到也并不是一件坏的事情,毕竟那些曲子本来就是为他而写,这一切的憧憬与幻想就在这一刹那停止了,尽管风依然的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