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有些吃惊,但是他仍然不相信那首曲子不是宋晚舟所作的。
他那时在流香阁时听到过宋晚舟的琴音,他如今也知道宋一谦才是流香阁真正的主人,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并非有什么好吃惊的,而且那一日的琴音一定是宋晚舟弹出来的,如果他的判断是错误的话,但萧兰州这个判断总没有错,后知后觉给人带来的回忆是影响很深的,萧楚河看着宋晚舟垂着的眼睛,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也没有什么应该继续说下去了。
过去了良久,宋晚舟重新抬头看向萧楚河,他从门外看到了夕阳洒在整个大地上,映红了半边天,南国的气候潮湿,一切看起来有些雾蒙蒙的,像极了宫廷里挂着的油画。
“萧楚河,天色暗了,我也倦了。”
宋晚舟把这句话说的如此的轻而易举,她起身将银子留在了桌面上,等到萧楚河蓦然回神时,只留下了满鼻的桂花香。
像一阵风一样捉不住,也摸不着,萧楚河有些疑惑,他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但是桌上银两还有手中的温茶显然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天色也没有暗下去,红色余晖映得人满脸通红,此刻查苏就迎着红光走了进来。
“楚河哥哥。”
她的声音有些暗淡,不是平时般活跃而富有生机,萧楚河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伸手摸了摸查苏的头。
宋晚舟回到客栈的时候,微微有些失神。
客栈的老板看见她时,突然间笑了笑,很亲切道:“小姑娘,你不是说来南国就是为了体验一下我们这边独有的解忧术吗?我听说今晚就会有这个表演,如今天色也慢慢要黑下去了,你如果今夜不着急睡觉的话,说不定可以一睹为快。”
宋晚舟回过神来,这句话从她装满萧楚河脑子的缝隙中流了进去,她笑了笑,“谢谢老板,等我放下东西今夜就去看看。”
客栈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鹞冠紫团花金丝束腰裰衣,心很好,他说第一次看见宋晚舟时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是北国人。
“小姑娘,你肤若凝脂气若兰,很像我们这边的人,如果是解忧师选中了你,我想他定然也是看不出来的。”
宋晚舟看着客栈老板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谢谢老板的祝福了,那就但愿如此吧。”
看着宋晚舟准备要上楼,老板附和着点头,“一定会的。”
一语成诽这句话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今晚有灯会,来来往往的行人有很多,船上坐了很多的人,姑娘们拿着团扇巧笑嫣然,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但很巧的是宋晚舟晚上被一举选中,亦或是她的忧愁暴露的太过于明显,被解忧师一下就发现了。
听围在这里的人说,解忧师的名字叫沉舟,宋晚舟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觉得缘分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巧合,晚舟晚舟,兴尽晚回舟,沉舟沉舟,沉舟侧畔千帆过,似乎都不是什么较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