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夭夭命红菱将那封拜帖烧成了灰烬。
复又让其代笔,就说自己实在是病得厉害,不太方便接待,十分感恩佑王的挂念,还请殿下先顾好自己的身子。
总之就是些洋洋洒洒的客套话,中心思想就是:别来,我不欢迎你。
但到底佑王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一个皇子,只因是庶出才在地位上矮了太子一头子。
故而就算是再讨厌他,金夭夭也只能拒绝的婉转一些,若是真的口无遮拦,惹得这位佑王生气了,怕更是没好果子吃。
转眼间,金夭夭已在府上悠哉悠哉地闲散度过了大约五日。
除了大哥哥剩下几位兄长前些日子替金老爷去了南方照看那里的店面和生意,这几日才过了水路回来。
刚一回来就争先恐后的带着些乱七八糟的新鲜玩意儿来哄她开心。
金夭夭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没事儿的时候便研究那些兄长们从南方带来的小玩意儿们,甭提多快活了。
就在她以为佑王殿下收到那封婉拒信后,没了动静,终于想要放弃的时候。
这一日申时,她正站在庭院里的小池塘边喂鱼,却见着红菱拧着眉毛一脸嫌弃地捏着张信封朝她走了过来。
“哎......”
金夭夭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剩下的鱼食都尽数洒落到池塘中,“我实在是懒得看了,你打开以后给我总结下重点说了什么。”
红菱闻此便站在她身侧,将信封拆开后,从上到下过了一遍,“唔......姑娘,估计这次你横竖都推脱不得了。佑王殿下后日生辰,送来的请帖已经在路上了。”
“......”
金夭夭听了这话,像个愁眉满目的老头子一样,将双手背到身后,垂着头在小桥上踱来踱去。
请帖与书信的意义不同。
后者留有商量的余地,而前者便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了。
既是下了帖子,便是说已经为你留了位置,你若是不去便就是公然打我这个皇子的脸面。
和之前孙贵妃给金府下请帖是一个道理。
“去吧,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实在不行,我就跟他挑明了试试罢,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嫁给他。”
金夭夭想着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便觉得多想无益,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去,吩咐小厨房晚上给我煲一锅鲍鱼海参粥,你姑娘我得好好补补气力。”
说罢,便转身朝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红菱听了这话,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她们姑娘。
她猜就算是哪天刀尖真的抵住她脖子了,她势必也要吵吵着临终前吃顿饱饭,绝对不做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