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夭夭的头面刚刚被尽数卸去,舒服地动了动脖颈,闻此忍不住蹙了蹙眉,
“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灵芝便打开了那个匣子。
中间赫然屹立着一件成色上好的翠色玉雕,雕的样子却与今日金夭夭在帕子上绣的那个丑猫足有七八分相似。
金夭夭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将筷子工整平放在碗沿上,言语间尽是嘲讽,“这位佑王殿下不愧是情场高手,居然选了这样的方式用来道歉?意思是他并未嫌弃我今日绣出的作品?”
“随便找个地方收起来罢。”
金夭夭觉得有些没胃口了。
红菱无声地递来了帕子。
金夭夭提起来抹了抹嘴,“红菱,你一会子命人放出一个消息,就说我今日赏秋宴上衣裳穿少了,染了风寒,之前旧疾未愈,又严重了些,这几日都需要卧床静养。”
而后,便放下了帕子朝着自己庭院的方向走去。
晚间,金夭夭命红菱在内室香炉中点焚了些安神香。
正躺在上好的丝质锦被里昏昏欲睡。
金夭夭上辈子活了二十三年。
父母早亡,给她留下了一栋豪宅,并着一大堆的家产。
她一直觉得,人这一生未必要活得多用力。
做一条安心躺平的咸鱼也乐得自在。
所以上一世,她也基本上是在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中虚度时光。
懒到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重生后,也能称得上是命好。
魂穿到了这家境富贵的金府五姑娘身上。
爹娘并着四个兄长,都把她宠成了宝。
故而她依然秉持着一贯的咸鱼思想,纵是有着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影响她吃饭睡觉。
当然,她既是得了便宜爹娘,也必定会代替原主好好孝顺他们。
承接了原主记忆的她知道,原来的金夭夭可谓是恃宠而骄,仗着全府上下都疼爱自己也经常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她明明知道金成山作为个只知道赚钱的商贾,对官场或是那些权贵圈子一直避之不及。
却还因为看上了佑王,而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着自己的爹爹去替她接近佑王。
哎......
何必呢。
“夭夭,诶呦我的心肝儿!我就说今日不叫你去,你非要去!身子是不是不舒服了?你先别睡,娘先叫人去医馆给你找个大夫回来看看!”
金夫人今日用过午饭后,便去了自己闺中密友陈夫人家。
因着陈老爷这两年来新纳进府上一个侍妾,故而陈夫人动不动就生闷气,憋得胸口时常疼痛,便总是唤金夫人过去陪她说说话儿,打发打发时间,也好宽宽心。
谁知今日也是聊得兴起,等反应过来时已然是夜色渐深。
她赶紧跟陈夫人道了别,坐上软轿就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