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颜就那么看着好友将面碗端走了,他明明还能再干掉一碗!
慕灵犀一走就是半个时辰,半点回来的意思也没有。拓跋颜躺在**睡不着,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
“颜王府哪里不好,清静雅致不比麒麟学院那种是非之地好。”
他气不过,偏又浑身是伤走不了路,抬手去敲床板。
“砰砰砰!”
慕灵犀都睡下了,被船板的响动猛地惊醒,是拓跋颜在唤自己,想到他那一身的伤莫不是扯到哪里了,披了衣衫迷迷糊糊往隔壁跑。
“可是哪不舒服了?”
拓跋颜见她只着里衫,睡眼惺忪发髻散乱便知是睡下了,他心里有小小内疚。
“我内急!”
慕灵犀尴尬,这种事怎么可以找她。
“内侍公公呢?”
拓跋颜无辜,“我去打仗,怎么会带着内侍,平时都是天窠他们照顾起居,这会估计外面正热闹,他们顾不到我。”
正热闹?刚刚她出来得急,没有看外面,隐约好似听到甲板处有吵闹声。
她从床下翻出夜壶,看到那东西她脸不自觉地又红了。
“喏,东西给你放这了,怎么用自己想办法。解决完了再叫我。”
拓跋颜轻笑,语气里带着揶揄,“我现在有重伤哎,那带子我都扯不开,我的伤你清楚的!”
慕灵犀想哭,要他帮拓跋颜宽衣解带,这不是为难她吗!
她内心挣扎,慢慢伸手向他亵裤,越是靠近越觉得呼吸困难,终于扯到那两根带子,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指尖都是冰的……
她闭着眼睛忙完这一切,轻转过头拿起夜壶,摸索着靠近。
“剩下的你自己能解决了吧!”
拓跋颜迥异地挑着眉,灵犀的脸也太红了吧,不好意思的人不该是他吗,怎么他的脸反而烧得比晚霞还为过。
他尴尬了,这一尴尬竟是好半晌解不出来。
“你好了没啊!”
慕灵犀端着夜壶心下煎熬的厉害,虽然侧着头什么也看不到,可那画面时不时会在脑海里出现,全身血液好似都涌到了头顶,一股一股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拓跋颜尴尬地咽了一口唾沫,“我自己来!”
慕灵犀羞恼地将夜壶往他手里一塞,气怒道,“能自己来还折腾我,好玩吗!”
拓跋颜被扯到了伤,疼得倒吸一口气,饶是右臂上的血口子再次崩开,他也不敢再让灵犀干这种事了,这小爷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慕灵犀走到门口,与带着一身血腥味道进来的天窠碰个正着。
“你来得正好,你主子有事寻你。”说完心下更气了,早不来、早不来,事都发生了才来。
天窠应着,“我正有事与主子说。”他抬步就进。
拓跋颜已经解决完战斗,过程有一点狼狈,好在自力更生完了。
听到脚步声,他道,“我也不是故意惹你的,怎地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