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乐菱,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就算我放灵犀出府有错,那也是伯爷来质问我,你一个晚辈又叫来这么多管事立在此,是想做什么?”
王玥梅向来沉稳,饶是被人指到鼻尖来骂了,她依旧不显慌乱。
“不过今日你这一茬,倒是让我想起当年之事。当年灵犀母亲被你设计出府,怕也是用得此伎俩吧?可惜,我不是全氏,我也没有无后这样的心里负担让你来利用。”
她一步步上前,反客为主坐到了那张圈椅里,沉稳地看着楼氏,“难道你对我指责时,没有听人说是五皇子将灵犀带走的吗?在家规与皇权面前,我想就算是伯爷来,也不会不给五殿下的面子,将人放了吧?”
院里有嬷嬷听出事情不对,便有人想偷偷溜走。
王玥梅却是一声冷喝,“都给我站住,今日没我命令私自到前堂来捣乱者皆罚例银一月,我倒要看看,这个伯府是我掌家,还是你们更希望她楼氏掌家!”
楼乐菱咬唇。
她最恨的就是这个女人明明和自己年纪相仿,偏她总拿辈分压自己一头。
今日好不容易抓到这个女人把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样绕过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固然身份尊贵,我们尊着、敬着谁也没忤逆顶撞他,可灵犀犯了家规在前,五皇子又没有特殊的事情下,您怎么可以置家规于不顾。”
王玥梅一时语塞。
她想用身份压制楼氏,可这女人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这下怕是不好办了。
果然,楼氏紧接着便问,“现在儿媳就想问问夫人,那五皇子是以何名义非要带人走不可?”
王玥梅承认,这事她完全是觉得灵犀无辜才让人走的,她一时说不出来理由。
这让楼乐菱好不得意。
“怎么,关键时候夫人又没有理由了?”
她忽然得意起来,对着,可这商都比伯爷官职高的大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随便来个人都能将关在祠堂犯错的族人带走,那咱们伯府成什么了?”
”
她见一旁的人没有人帮腔,拿手肘怼了那人一下。
“咋?你想白干一个月不拿工钱?”
这一句话,立即让子,也不能随便将人带走啊,家规是家规,要是家规不作数,咱们日后是不是也不用遵守了。”
王玥梅心中揣着事夜里没睡好,醒来便头疼难忍,这会让楼氏给顶得越发难受。
她手捂着心口,指着楼乐菱,“人我已经放出府了,不到晚上不可能回来,说吧,你这般咄咄逼人是想做什么?”
楼氏心有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狂跳,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既然夫人事事依家法做事,那今日我也拿家法说一回事,夫人您自己不遵守家法,便不再配做这个当家主母,理应让贤。”
她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氏,如果这会她的眼神能化成实质的话,估计都能将王氏给吞了。
“夫人,您熟读家规,您说呢?”
王玥梅料到她会有此作法,将腰间挂着令牌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