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私吞?”
楼氏心下默念,完了完了,六年的秘密都无人晓得,怎么东西才卖了就出事了。
她极力狡辩,“父亲,儿媳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可惜,楼氏之前做的种种已经让慕铮怀疑她的人品了,现在信任一旦崩塌,就再难建立。
“不是你,那你就解释一下,东西没了,到底是你拿了,还是蔡涌吞了!即使是被休妇,我慕府也不贪图他人财物。”
“这,这…”她看向蔡涌,真想用眼睛掐死他,收了自己那么多好处,竟然把她给卖了。
慕铮等她半天,见回不出,又道,“楼氏,你若还想做这慕府的大夫人,就将这册子上面所差的,一字子不少的归还,否则别怪我心狠,让珏儿变成庶子!”
楼氏感觉天都塌了,珏儿变成庶子?
那慕府的一切还有她儿子的份吗?她这些年受的委屈和苦又是为了什么。
“父亲,儿媳妇都不晓得全夫人嫁妆一事,您就要定儿媳的罪吗,珏儿是无辜的啊!”
“那你就看完再回我!”
慕铮现在对楼氏有着极深的怀疑,前几次灵犀出意外,虽都没查出证据,可桩桩件件都让他怀疑。
慕府私吞妇人嫁妆这样大的丑事,竟然瞒了他七年,蔡涌说是楼氏威胁的,他已经信了。
老爷子这会心下是后悔的,当初为了给唯一的孙儿一个身份,才将楼氏抬成大夫人,现在看来,这个女儿根本是德不配位!
楼氏颤抖着手打开册子,只扫一眼心便往谷底沉。
她对上慕灵犀通红又带着仇视的眼睛,手心忍不住冒汗,心中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慕灵犀这时开口道,“楼姨娘,蔡管事称我娘的嫁妆在七年前便到了你那里,是否有此事?”
楼乐菱几乎才摇,蔡涌立即大喊。
“夫人,您可不能害我呀,当年虽说你没有在单子上给我签字,我也拿了你的封口费,可那两根金条现在还在我家存着,我留着这些身外之物毫无用处,我还给你,你也还我一个公道啊。”
楼氏一瞬间便稳住了心神,她不能慌,对她没有签字,没有证据的事,她怕什么。
“蔡涌,你监守自盗贪墨了全夫人的嫁妆,竟然攀咬是我偷拿,证据呢?春辉院是我查的吗,东西是我收的吗?你是不是见咱们府里主子少,无人可咬所以脏水往我身上泼啊!”
蔡涌跌坐在地,伸手指着她,“夫人,明明是你说,大公子是这府里唯一的继承人了,我若不应了你,将来府里由你掌家,有我好果子吃。奴才也是怕了,才昧着良心收的金条啊!”
慕铮听得忍不住冷笑,这奴才咬主子,主子甩锅的戏码,今日他府里也上演了。
“真是好啊,好的狠啊!”
楼乐菱干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父亲,儿媳完全不晓得这册子里的东西,更不晓得蔡涌编排的这事,您老若不信我,可以派管家到我院里去搜,珏儿的院子里也可以去查。”
慕铮道,“你是慕府的大夫人,珏儿的母亲,我也不想将这样怀疑的罪名加在你身上,既然你要求查,那我就还你一个公允。”
楼氏心下吁了一口气,捏着帕子挡住得意的表情,只要他们去搜,自己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