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选择撕破脸，从入府第一日，对方就想她死，她为何还要委曲求全？

“等祖父病一好，我就将委托书给他老人家，这一次她威胁到的不止是我的命，还有祖父的，所以我不会再忍着了。”

福伯心疼眼前这孩子心疼的不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公子，不是老奴多嘴，您就不该忍着，您才是这府上嫡出的主子，说句不好听的，大公子是不是世子的儿子老奴都担心。”

慕灵犀也怀疑过，因为慕家人的标志就是浓眉大眼，楼氏的两个孩子与慕家皆不一样，但慕孟珏长得又与祖父有三分相似。

所以祖父才会额外地宠他吧！

回到府上，她装作无事人一般到慕铮床前尽孝。

慕铮左半个身子在发病初便不能动了，慕灵犀施针抢救后，现在有了知觉，只是手臂抬起来有很强的震颤，语言能力也恢复了大半。

“灵犀，事情查得如何？”

慕灵犀看着嘴角慢慢有口涎流出的老人，想到山中他不要命地护着自己，嘴角扯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笑。

“恩。查清楚了，孙儿去后使了银子，那边的人称没有委托杀咱们慕府的单子，但戒台山确实有任务，是针对谁的人家就不肯说了。”

慕铮瞪着眼看他，一顺不顺，就想从孩子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慕灵犀神色极为坦然，不躲闪不游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祖父，这下您放宽心养病，马上除夕了，灵犀还想和祖父一起放烟花呢。”

“你没骗我？”

慕灵犀看向他，“祖父，灵犀是这世界上最希望您长命百岁的人，所以您现在要做的是放宽心，将身体养好。”

慕铮便什么都清楚了，多问怕是也不会听到真话，他这个小孙孙就是个人精，看着只有六岁，可你要真拿他当孩子就被骗了。

“好，祖父听你的，好好养病。”

慕灵犀走后，福伯又在一旁守着，慕铮没再问天机楼的事，他让福伯拿来账本给他瞧瞧。

“伯爷，小公子让您静心养病，账本等着病好了再看吧。”

“我就是盼着自己病好才要看账簿，拿来拿来。”他不找点事，脑子里就会一直想那事，怎么静心养病。

慕灵犀回了院子大武已经回来了。

他将查到的消息一一给主子学了一遍。

“天下第一楼已经不是楼家人的了。”

慕灵犀从书案上拿出天下第一楼的地契，心中百味杂陈。

“拓跋公子一定有事瞒着我没说，今日他能及时赶到应是提前得了消息。”

她坐下来细思这些事，心中便有了猜测，那日他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说想大姐做的饭菜了，还赖在师父家住了一晚，而她在路上就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是他帮自己摆平了？

为了确保她安全，又查了天机楼，发现是楼长远所为，为了报复楼家，搞垮了天机楼！

……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越发不能平静了。

欠拓跋颜这许多，如果自己是男儿身，还可以一辈子替他效力来报答。

可她……

她想将地契还回去，最后又折好放进了匣中。

累了一日，可她还有一事未做，抬步来到厢房，那个哑巴门房还关在她院中。

“老伯，我来了。”

哑巴从**起来，跛着脚慢慢跪到慕灵犀身前。

大武搬来一个凳，让慕灵犀坐了。

“说说看吧，为何忽然想对我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