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哥已经一身骚了,家产都输没了可是不争的事实,那就让他做这个恶人吧,伯爷怪罪下来,自己就与他断绝兄妹关系,只要能保住自己就好。
她想好对策便开始训斥女儿。
“好了,镇定点,别什么事没有呢,自己先乱了马脚,不管用什么法子娘都要做这伯府的大夫人。”
怡鹤堂
慕灵犀开了药方,特地叮嘱药只能张嬷嬷来煎药,任何人都不得经手祖父的汤药。
做完这一切,她带着福伯套上马车去了天机楼。
她要找到证据,饶是不能立即揭开,也要拿到能捏死楼氏的筹码自己握着。
天机楼,在北晋遍布的组织,而在商都这边,天机楼的舵主陈玄青被天窠用剑抵在墙角,他腰间的钥匙被天窠抢走丢给身后的人。
“把委托书通通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商都背后的所有腌臜事!”
陈玄青从未被如此打脸过,他的天机楼的所有杀手都被眼前一身玄色衣衫的少年带人给撂倒,如今还要看他们最核心的秘密。
“你们得罪我们天机楼,就不怕将来麻烦不断吗?”
“麻烦?”
天窠手上的剑又往上送了送,面上是万年不变的木然。
“没招惹你们之前,麻烦就找上来了,这一次只是个警告,下一次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接不接的生意,就不是拿剑抵着你这样简单了。”
“找到了。”
侍卫拿了一匣子委托书来到天窠身后。
天窠睨了一眼盒子,将抵着陈玄青的剑拿开。
“走!”
天窠带着人,将整整一匣委托书都拿走了,这是一票大买卖,找到委托杀慕灵犀那张,其余的暗中消息说不定对主子有帮助。
慕灵犀到时,天窠已经在暗处等候多时了,看到楼府的马车他无声上前,一个翻身便进了车厢。
“继续走。”
慕灵犀被来人吓了一跳,见到是他,戒备的身子放松下来。
“你怎么在这?”
天窠废话没有,将抢到的匣子塞给慕灵犀。
“主子要我拿给你。”
天窠说完,一阵风地又离开车厢。
慕灵犀看着匣子里的委托书,没想到拓跋颜为她想的如此周到,东西拿到了就再没必要去天机楼,所以她根本不晓得那里差一点被天窠给**平了。
她将匣子递给管家,“管家伯伯您看吧。”
她说着,将脸移向车外,看似平淡,却无声的落寞。
福伯打开看了一眼,饶是猜测到了,心下还是失望。
“是楼家人做的!”
委托书上写的清楚,买慕府二公子性命,收现银五百两……署名楼长远。
“楼氏怎么可以如此恶毒,你才六岁,才刚刚回府,她就那么容不下你。”
“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她儿子的利益,趁着我羽翼未丰,尽早除去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福伯惊骇道,“这么说,之前的马车定也是楼氏派人所为,还有清凉院的大火是不是也是她派人放的?”
慕灵犀的视线始终落在马车外,她在问自己,如果重生后入慕府,是低调求生存,与楼氏打点关系慢慢长大,还是像这样,一入府便撕破脸,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