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搐间,慕灵犀给他吃定心丸道:“这药连吃十天,保证老太君病可痊愈,如若灵犀逞能没让老太君的病见起色,可拿我试问。”
吴大人是知道慕灵犀拜了一位神医做徒弟,母亲这病那位神医定是教过他,不然不可能如此笃定。
于是他不再忧郁,颔首道,“好,就用你这方子!”
曲大夫听后连连摇头,拿起自己的药箱便出门了,他一走,胡、余两位大夫也不多做停留,一同离开。
吴田氏见此追出去,“唉,你们不能走啊!”
余大夫冷笑道,“二夫人莫急,那孩子太逞能了,说什么十日,一看就是外行话,什么方子十日能见好,您就等着吴大人发怒,再请咱们回来吧!”
吴田氏见胡大夫如此说,晓得近期她筹谋的事情是没戏了,辞别都没作,恼火地带着人就离开了。
下人按方子去抓药了,老太君的福泽园闹哄了半晌,吵得老人昏眩,这会清净下来她便想睡了。
众人才离开福泽园,吴夫人便担忧地开口了,“夫君,你当真信一个孩子?”
吴大人看向远处跟来的少年,捋了捋下颚的胡须,“能写出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的人,却在我府上与众大夫争执已见不下,想必他是胸有成竹。母亲的病也是拖了太久,我这个作儿子的于心不忍,如若十日真的能见好转,这个年节咱们也能过个热闹的除夕了。”
“可他毕竟还那样小!”
“呵,夫人,有时候莫要用年岁衡量一个人,你相信为夫,多让即儿与他亲近绝无坏处。”
吴夫人点了点头,丈夫都如此说了,她自然要促成。
慕灵犀有事求吴大夫人,怎么可能真的只顾得玩闹,可是她上来就说要求吴夫人给祖父保媒介绍个续弦,依她现在的年纪,不知要怎么被人嘲笑。
于是她对身边的吴即道,“你不觉得你二伯母极力撺掇老太君进京,是另有目的吗?”
吴即孩子心性,只求家合万事兴,像刚刚那样争吵的场面,他早吓得不敢说话,想到好友比自己还小三岁呢,竟然半点不慌,不晓得他有多崇拜。
“灵犀,刚刚你可真厉害,要是我被那么多人针对,早就想哭了,你不但不害怕,还能将他们都反驳了,就连父亲都相信你,要知道说服我父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恍然,光顾着自己说话,灵犀说什么?“哎?你说我二婶有啥目的?”
慕灵犀见他没开窍,便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首先,那三位大夫便可疑,他们一边极力主张你祖母的病因是中风,一边还跟着你二婶游说让老太君进京,千里迢迢,你祖母的身子根本吃不消,做为大夫本该劝阻的。”
吴即愕然,“你说我祖母根本不宜远行,大夫晓得却不劝阻?”
慕灵犀点头,“你有没有想过,你二伯母为什么一定要你祖母去京城呢?”
吴即一颗玩的心,被慕灵犀说得冷静下来,他不笨,忽然就想到一事,“难不成……”
“灵犀,你在这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