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到时,鸳鸯抱着十少爷正偎在大老爷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这才生产几天?难为她也舍得下血本,就不怕折腾出月子病来。
“怎么样,孩子怎么样?”大太太关心问道。
鸳鸯只知道哭,也不回大太太的话。
大老爷着急地说道:“不知道,就是一直哭,头也烫的厉害。”
“十弟怎么了?”这时宋攸宁得了信儿也过来了,知道大老爷在,她并没有冒失地进来,站在门外问道。
大老爷一听到儿媳的声音,这才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样抱着鸳鸯母子有些不妥,小心地拉过后面的靠枕,垫在鸳鸯身后,自己抽出手来。
“让少奶奶进来。”大太太见状,吩咐道。
宋攸宁已经听见,从门外走了进来。
“听说十弟生病了,这是怎么了?”宋攸宁说着话,已经走到床前,看着纪晓的脸,宋攸宁惊讶地问道:“十弟的脸怎么这样红?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试图去摸纪晓的额头。
鸳鸯一见,一个转身,后背朝着宋攸宁,宋攸宁的手就落了空。
大老爷看见,轻声斥责鸳鸯道:“你这是做什么?他二嫂也是关心他。”
鸳鸯哀怜地看着大老爷说道:“晓儿还这样小,谁知道二少奶奶手上有没有从外面带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是加重晓儿的病情怎么办?”
大老爷尴尬地斥道:“瞎说什么?”
又朝宋攸宁说道:“你姨娘只是担心你十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十弟的健康要紧”,宋攸宁不以为意地说道,“其他事与这一比都不算什么。”
“不过十弟的脸是真红,怕是烧的不轻”,宋攸宁说道,“我曾听一个大夫说过,幼儿要是高烧时,把酒烧热,用帕子沾了酒,给他擦一戏手心脚心还有腋窝和腿根,能帮助散热。”
鸳鸯一听就急了,愤怒地说道:“你胡说!”手里把纪晓抱得更紧了。
“你听哪个大夫说的,有用吗?”大老爷一听,忙问宋攸宁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媳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她这样说,就一定是真的听大夫说过。
“就是之前在海西救了夫君的冯神医说的。”宋攸宁说道。
冯神医的大名大家都知道,宋攸宁没有任何负担地说这话是冯神医说的。
“那不如就试试?”大夫还没到,大老爷心里正着急,一听就要试试,反正又不是让孩子喝进去,就用酒擦一擦,即使降不了温,也坏不了事,更何况这话还是冯神医说的,那可信度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