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自便就是。”大太太不参与意见,只是接着说道,“还有小四儿,老爷把他的名字一并写上去。”
句句话都是他的幼子,小四儿还没上族谱,他可曾提过半句?大老爷上次本打算把族谱带到兴平来,后又因种种原因没有实现,族谱如今还在湘安老宅。
大老爷考虑了一瞬道:“你不回去也成,我一个人回去,路上赶一赶,给他们叔侄都上到族谱上,你留在家里照看鸳鸯她们母子。”
提到自己的幼子,大老爷脸上都是笑,跟大太太讨论道:“晓儿这孩子,长的可真是好,看着就机灵,将来长大,怕也和昀儿一样,光耀门楣。”
大太太不置可否。
“等下年过年时,,我们全家回趟湘安,也让母亲她们见一见晓儿”,大太太不递声儿,大老爷也不以为忤,继续说道,“要是到时昀儿也能回来就好了,也能见一见他这个亲兄弟。”
“这样远,昀儿想来是不能回来”,大太太说道,“到时老爷带着老十母子回去就是,老太太定然十分高兴。”
“想来母亲会喜欢晓儿的”,大老爷喜滋滋地说道,“因为婉如的事,母亲心里不痛快,等下次回去,母亲要说什么你就让她说两句,别跟她老人家计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明年这时,我恐怕还在北地”,大太太忍着怒意说道,“就不回去碍老太太的眼了。”
“你怎么会在北地?”大老爷这才明白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不由疑惑地问道。
大太太说道:“我回来时跟攸宁和昀儿商量过了,两个孩子的意思是,攸宁平时忙着生意上的事,事情也多,想让我还到北地去,也能帮衬一二。”
经过这几天时间,大太太也想开了,自己在北边,儿子知事,儿媳孝顺,孙子们也都爱戴自己这个祖母,自己每天都过的舒心畅快,何必在兴平受别人的气呢?再说了,呆在北地,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见上晚儿一面——在兴平,离湘安太近,人多嘴杂的,晚儿怎么敢回来?
“你走了,家里怎么办?”大老爷不高兴地说道,“如今鸳鸯她们母子正是要人照看的时候,你这个主母、嫡母却走了,她们怎么办?”
大太太再忍不住,刺大老爷道:“老爷的意思是,一个妾室,一个庶子,需要我这个当家主母给她们端茶递水、擦屎刮尿吗?”
大老爷口口声声鸳鸯母子需要大太太照看,终于激怒了大太太,换来大太太的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