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纪昀才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去**检验。”
“呸。”宋攸宁啐了他一口,这个色胚,表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一到两个人独处时,不出三句话就往那档子事上引,标准的衣冠禽兽。
看着她羞愤的样子,纪昀又哈哈哈笑了起来。“圣人曰:食色,性也,有什么不能说的?”纪昀不以为意地说道。
宋攸宁不理他了。
“报名的人这样多,不愁没人种了。”纪昀也不再逗她,把话题转回到正事上。
“好是好,可我们哪来那么多种苗给百姓?”宋攸宁问道,“就算是把红薯藤也加上,也种不了那么多。”再说了,红薯藤做种,发芽率也没有用种薯好。
“按报名名单分就是了”,纪昀说道,“这个不是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宋攸宁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那么多种子,想啥都是白搭。
“怪不得你总说要广而告之,我是真没想到,让人在旁边多说几句话,效果这样好。”纪昀感慨地说道。
废话,你让人那样说,听到的百姓还都以为自己知道了内幕消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还不都抢着来占这个便宜?
“你这就是抓住了百姓的心理,既让百姓知道种红薯是人占大便宜的事,又告诉他们这个机会不多,眼看机会在眼前,不伸手去抓那不成了傻子了?”宋攸宁笑道。
纪昀也笑。
“唉,话说你怎么想到不让官府出面说那些话的?”宋攸宁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常说人有时有逆反心理吗?”纪昀说道,“我想着,官府出面,由于身份不同,百姓也许会信不过官府,反之相同身份,又知道内情的人说的话,百姓更容易接受。”
呦呦,连心理学都用上了,宋攸宁对纪昀刮目相看。她也知道纪昀从小就是湘安父母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没想到这货思想这样超前,连百姓的心理都研究上了。
“在下佩服。”宋攸宁实心实意地说道。
纪昀笑道:“彼此彼此。”
宋攸宁噗嗤笑出了声,这说着说着,成商业互吹了。
“对了,湘安来信了,亿宁到家了,先到的兴平,然后回的湘安。”宋攸宁说道。宋亿宁回去时宋攸宁让他给大老爷夫妇捎了些东西,兴平又在回湘安的路上,宋亿宁就先把东西送到兴平。
“信里说啥了?回去岳父考察他的功课了?”纪昀笑问道。
宋攸宁也笑了起来。宋亿宁信中大倒苦水,就来东济本来想玩一个新年的,结果在这儿比在家还辛苦——在家只要读书就好,在东济不但要读书,还要做事。回去宋明德想着二十多天没管他的学业了,变本加厉地考问他。“我几乎天天就是在父亲的考试中过的。”宋亿宁信里痛苦地叫。他今年要下场,宋明德也不让他住书院了,每天晚上下衙亲自指导他的功课。
“亿宁信中说谢谢你,父亲每天亲自指导亿宁读书,亿宁叫苦呢”,宋攸宁笑道,“父亲也来信了,说你有心了,考虑得周到,亿宁来东济不但学业没落下,处事也练达了起来,这都是你的功劳。”
“岳父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纪昀谦虚道,“再说了,这不都是攸宁你的主意吗?我只不过是个执行的人。”
“肯带着他,是你这个姐夫没把他当外人”,宋攸宁也说道,“他理应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