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招了吗?”纪昀回到后衙,宋攸宁问他道。
“招了,说是妒嫉阿玄,想让阿玄生场病,不曾想差点要了阿玄的命。”纪昀说道。
宋攸宁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自己给阿玄下的什么药?”
“不知。”纪昀无奈地说道。
给阿玄下毒的人叫张威,本来很受俞将军器重。见阿玄后来居上,颇为受俞将军赏识,完全压过了张威的风头,张威心中不平。一次操练中,张威对阿玄下了黑手,受到了俞将军的严厉斥责,张威心中记恨。前些日子,张威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叫胡喜的朋友,两个人脾气相投,没出几天,就好得如同多年的兄弟。
胡喜听张威说起他与谢玄的龌龊,心里替兄弟不平,就给张威出主意,让谢玄吃点苦头,给兄弟出口气,张威被胡喜说动了。胡喜说他有一个朋友,手上有种药,无色无味,给人吃下去,这人就象得了风寒,要不了命,就是要要病上一些日子,吃些苦头。
“我去跟朋友要些药,你给那个谢玄吃下去,让他病上些日子,省得总出来碍眼。”胡喜大包大揽地说道。
过了一天,胡喜把药拿给了张威。“药给你,我有些事,要回京城一趟,兄弟到时去京城了,千万去找我,到时吃住都有我。”胡喜说道。
“你问清了,这药不会吃坏人吧?”张威接过药,有些不放心地确认道。
“放心放心,我问过了,用了这药,只是病上些日子”,胡喜肯定地说道,“兄弟我办事你放心,不会害你的。”
“这就好”,张威收起药,又问胡喜道,“你什么时候走?兄弟设宴给你饯行。”
“明天就走。”胡喜答道。
“怎么走这样急?”张威有些意外,不舍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东济?”
“家里母亲有病,让我回京城奉养老人,近几年不会再来了”,胡喜也有些不舍,说道,“兄弟有时间一定要去京城找我啊。”
“一定”,张威说道,“今晚兄弟在东济酒楼设宴,给哥哥你饯行,哥哥一定要来。”
胡喜应下。
次日送走胡喜,张威就开始找机会给谢玄下药,奈何谢玄这些日子不知在忙啥,在营里的时间很少,张威几天也没找到机会。昨日谢玄到了营中,张威连忙找他喝茶,这才找机会把药下到了谢玄的茶碗中。
“那个胡喜呢?找不到了吧?”宋攸宁问道。很明显这个张威被人当枪使了,胡喜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纪昀摇头,无奈地说道:“和张威喝酒的次日就离开了东济,让人去他原来的住处,邻居说已经走几天了,说是回京城去了。”已经发了海捕文书,不过胡喜肯定不是他的真名,以“胡喜”做事的缜密程度来看,抓到的希望很渺茫。
“若是找不到胡喜,张威会判什么罪?”宋攸宁问道。杀人未遂,她还真不知道律法会怎么判。
“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纪昀说道,“阿玄险死,则为己伤,当判张威绞刑。”
宋攸宁问道:“张威原则上没有杀人的故意,也比照故意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