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礼得知她并未会雍王府后,便开始后悔让她离开,原以为胤禛会给她最好的照顾才应允。
“主子,您后悔吗?”
“我想这辈子最该后悔的就是在池子边见胤禛。”
“若没有他,便没有这一切的一切……”
一年后,柳氏抱着这个还在襁褓中吃手的小婴儿来到雍王府门口。
“什么人?”
领头侍卫躬身与地面平行,“回爷的话,这个妇人每天这个时候都现站在这里,怪让人误会的,她抱着孩子,也不敢与她动手。”
柳氏回眸望他一眼,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胤禛,“终于等到您了。”
“你是……”胤禛想起来这个妇人,他见过一次,可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柳氏并未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婴孩递给他,“爷怎么不问问这是谁的孩子?”
胤禛反问,“爷为什么要关心孩子,你等的人是爷?”
柳氏并不作答,而是将这封信递给胤禛,随后便把孩子放在地上抽身而去。
“什么意思!”胤禛想着这个妇人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尽说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低头看了看躺在冰冷地上的孩子,“周雍,把孩子抱起来再说。”
周雍蹲下身将孩子抱起来,仔细一看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小声嘀咕,“这个孩子怎得觉着眼熟!”
“先回府吧!”胤禛转过脸看了他和孩子一眼。
周雍不禁脑补胤禛婴孩的模样,但他却不敢吭声,只是好奇信上写了些什么。
胤禛打开信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错愕不已地把这封信的内容看完,薄薄的纸箱从指尖溜出,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追,那个妇人要赶紧追。”
念之过来正巧没头没脑地听到这一句,“妾身见过爷,爷怎么了,要追谁?”
“你来得正好,这个孩子是灵儿的,她生下了爷的孩子。”他抱过孩子,“弘历!”
“我是你阿玛,你放心,阿玛一定会帮你找额娘回来。”
瓜尔佳念之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双手撕扯着帕子,腕间青经暴起。先是她没死,现在又是她生下了孩子,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回到雍王府了?
先是占据了胤禛的心,难道人也要一并霸占吗?
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
她目光微凉,却笑着抚摸孩子的脸庞,“这孩子生得真可爱,这段时间就让妾身来照顾它好吗?”
胤禛点点头,想了想又否定道:“不成,你没有生养过孩子,就让……宋氏照顾吧!”
嗯,宋氏和灵嫣要好,而且生过孩子,且膝下无子,于她最好的选择了。
瓜尔佳念之的算盘落了空,倒也落得个清闲,要知道多少女人忌惮这个孩子的存在,根本无需自己亲自动手,这烫手的山芋不要也罢!
“是,爷所言极是。”念之开怀地笑了起来,转身时却又换了一张面孔。
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周雪筝还在等待柳氏的回来,她一早便反复叮嘱过柳氏不要多说放下孩子便离开,难道还是被扣下了?
周雪筝在**吃力地抬起头来,“婵儿,你去探听一下风声。”
“主子不要乱动,奴婢已经差小乞丐打听过了,四爷的人还在抓她,奴婢觉着说不定是躲起来了,回头看看是不是躲进了十七阿哥那里。”
“那就好。”周雪筝刚生产完,体力不支,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雍王府。
弘历的身世成为了未解之谜,能相信周雪筝的说话,除了胤禛,估计也是宋氏了。
而胤禛坚持以他和自己相貌上的相似,暂时将这些女人的质疑挡了回去。
胤禛面对少有地侧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也是不动声色的躺着,是悠悠的开启高挺鼻梁下的性感薄唇,“说吧,什么事?”
“是回爷的话,那个妇人……被灭口了!”
“什么?”胤禛陡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正当下人准备再说一遍时,他又摆摆手“不必说了,爷听见了。”
杀他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有什么用呢,想找到他,无非是想知道灵嫣的下落,那么傻,他就是不想让灵嫣回府。
“务必彻查此事!”
胤禛站起来慢慢踱步,其实这样也未尝是一件坏事,“传令下去,好好厚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