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向徐风,刀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恐怖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刀扬起下落至他鼻尖的那一刻时,胤禛一下就挑掉他的刀,“说,你们是什么人。”
“胤禛?撤!”胤祥说完这两句话便带头先行离开了。
胤禛一脸黑线,胤祥这戏演得太假了吧,他刚出现还没有过一招半式就落荒而逃,“我去追!”
“不要,这是调虎离山。”徐风面色惨白,紧抓着胤禛的手不放,看来真是吓怕了,“我知道他们是谁!”
“是谁?”
“县太爷的人!”
“不可能,袁崇喜没这么大的能耐,这些人一定来自于袁崇喜背后的人,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一直是袁崇喜身边的那个师爷联系我的,那个师爷要比袁崇喜还要厉害得多,他一直在袁崇喜身后唆使他做坏事,并且他们身后似乎不是一个主子。”
胤禛皱眉,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还牵扯出了一个刘大为。
是他疏忽了,想来也是,徐风只是一个小角色,袁崇喜的靠山不可能直接和他联系。
“不过至少咱们知道了他们两个人谁才是狠角色,只要拿下刘大为,袁崇喜这木桩子自然不攻自破。”
胤禛点头,他已经派人调查他的身份了,只要等待假以一定会有眉目。
“主子,情况有变,当年建造的工匠已经投靠胤禛了,还说什么咱们杀他灭口,要把知道的事给抖都出来,元崇喜说此事不知情,这事邪乎得很。”
“哼!”胤禩冷笑一声,“真蠢,我们要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元崇喜呢?”
“在外面候着,奴才这就把他请进来。”
胤禩冷不丁说道,“这些虚的礼数就不用了,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县太爷除了会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做些什么。”
胤禩暗自奇怪,就这几年元崇喜越来越不济,当年看中他时,意气风发,聪慧如狐,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赢得不少好名声。然而这几年这个换了一个人似的,贪图享乐,是进取,胤禩都不愿意让外人知晓这是他的人。
“冤枉啊,八爷,这个是透着蹊跷,原本十拿九稳的把它掐在手里,可一夜之间突然说什么我要杀他灭口,还说胤禛是他的救命恩人,和咱们就此鱼死网破。”
“好一个狡诈的胤禛!”胤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角,“千算万算算不到胤禛这会用如此方法拆开我们局。”
“……”元崇喜晃着这胖乎乎的脑袋,不解的看着胤禩。
“这是胤禛安排的一场戏,一场拔刀相助的戏码,让此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牛做马。”胤禩闭上双眼,好在他的忍耐力够强,转而温言道,“事已自此也不能怪你,接下来的每一步要仔细点走,若是把我都牵扯进来了,我怕我也帮不了你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胤禩望着他的身影冷笑了一下,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事情败露后他必然会完美抽身。他到最后还可以当个替死鬼,也算死有其所了。
八贝勒府。
“八哥,皇阿玛十分关心此事,今天还问张廷玉来着,眼下情况对咱们不利,你还是尽早抽身,以免引火自焚。”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怎甘心眼睁睁看着胤禛又立下一件大功,那皇阿玛越发器重。”
胤禩自幼倍受康熙喜爱,十七岁时便被封为贝勒,他不能忍受胤禛分掉自己在康熙心中的地位。
“来日方长,他胤禛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总有油尽灯枯的一日,到时候我们抓住时机,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胤禟声情并茂,目光狠辣。
同月。
江南正陷入阴雨连绵的天气,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正好供周雪珍居住,远离京城的喧嚣,连空气中都带着清香愉悦。
就像周雪筝在平安信中写道,“烟雨江南,亭台楼阁,最是醉人,这是京城没有的;重霜厚雪,喧嚣繁华,勾心斗角,是江南没有的。这里的女子温婉如水,风景美如画,十七爷闲来时可以抽空走走。”
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在胤礼心中泛起一片涟漪,若此回重生在胤禛身上多么好,他一定会拼命地对她好。
“主子,这里的天气真不好,一直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雪筝笑了笑,“可是凉快了许多,不是吗?”
婵儿不高兴地摇头,“那我也不喜欢,出门买个东西都会湿鞋。”
周雪筝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尖,“这儿夏季的雨应该不会太久了,春天雨水就多了,等天晴了带你买双鞋,十七爷一个大男人不够仔细的。”
好多次提及胤礼,婵儿都欲言又止,怕周雪筝有忌讳,这一次正巧说起他了,“主子了解十七爷吗?”
周雪筝想了想,除了胤礼的身世和历史,其他的真的都不太了解,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