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没有起别的心思,后来就有了一个成语:坐怀不乱。”
“所以你让我别勾引你?”
孟峄可喜欢她勾引他了,委婉道:“我是想让你效仿柳下惠这个啊。”
“那叫先贤!”
“喔。”
席桐觉得她要被孟峄忽高忽低的中文水平搞死了。
好容易把人哄睡着,孟峄合眼到半夜三更,仍然清醒。
他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把蓝牙戴上了。
他的第六感一直很灵,凌晨三点多,手机亮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孟峄没急着接,给枕边人把被子盖好,走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放了两块冰。
电话第二次响起。
他坐在飘窗前,抿了一口:“薛岭。”
那边的背景很安静,时而有浪花的声音,对方的声音清晰可辨:“我身败名裂,你满意了吧?”
不待他回答,那边又冒出两个字,饱含恨意:“孟岭。”
孟峄又喝了口酒,屈起一条腿:“我不做孟岭很多年了,你也不做孟岭很多年了。孟岭在你来孟家之前就死了,薛教授,我还是愿意用你现在的名字称呼你。”
薛岭忽地笑了几声,绝望又低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保留岭和Ryan这两个名字吗?我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忘记过去,孟鼎和靳荣是怎么对我的,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当久了他,就走不出来了。”孟峄淡淡道。
“那你呢?”薛岭激动地问他,“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出来的?你不可能忘掉那些,谁也忘不掉,你为什么不恨他们?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你,还允许你改了名字?”
孟峄说:“你知道,只要乖乖听话,让他们认为你是孟岭,就不会再被关到图书室去。”
“乖乖听话?”薛岭大笑,似是觉得很滑稽,“前两个‘孟岭’很乖,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下场?”
“所以说,要掌握好度。抱歉,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你分享经验。”
薛岭冷冷道:“孟峄,我的手段不如你。”
“我同意。虽然我没什么道德可言,但换成我,绝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一次袭击,两次差点撞车,你要玩阴的冲我来,伤她,你是嫌命长了。”
“不错,是我干的。”薛岭道,“孟峄,我对别人说,我嫉妒你,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他们都不信啊,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很遗憾,我并不能感受到。”
“我想要你死,就算杀不了你,也让你尝尝那种痛苦到活不下去的感觉……她是个好姑娘,比闻澄单纯多了,我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会被这种人吸引,我甚至在那一刻已经想象出她死后你痛苦的样子,真让人舒心!就算你抓住我,我也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