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瞬间一提,想着不会把人给撞傻了吧,伸出左手去摸她的头,不料她一下子就扑过来,变本加厉地搔他的脚底板。
孟峄顿时抽了口气。
“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
孟峄管什么行不行,总之现在都行:“嗯,方案明天给我。”
他闭目靠在旋转椅上,喉结滑动,一手紧紧捏着钢笔,手背青筋毕露。
席桐是抱着“看你能装多久”的心态给他弄的,这时感觉玩过了火,他等会儿肯定要收拾她。
破罐子破摔,她总得叫他丢一次脸,让他咬她又踹她!
他往哪儿躲,她就往哪儿挠,小爪子尖在脚心摩挲,痒得销魂蚀骨。
孟峄的声音开始不稳,咬牙切齿地吩咐电脑那头的高管,明天再谈。
高管是个人才,他亲自挑选的,跟他一样不喜欢拖,还很硬气,非要一次性说完,反驳:“今天把结果敲定,明天就可以交给预算部门审核,我在邮件日历上看了您的日程,接下来没有会议,那我现在把第五点也汇报一下。”
孟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客厅里除了高管滔滔不绝的汇报,就剩下她低低的笑声,她还时不时用如丝媚眼瞟他一下,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结果高管说了什么,孟峄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他压低嗓子和高管讲了两句,呼吸急促,恨不得立刻把她揪到房间里去教训一顿,让她再也不敢这样,笔盖“当啷”一声敲在桌面,杀气腾腾。
“老板,您的意见?”许久没听到答复的高管问道。
孟峄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他一开口就要露馅,便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发过去,直接按了关机。
“席桐!”他喊。
席桐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掌握了窍门,就差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摇一摇。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席桐甜甜地仰脸冲他笑:“哥哥,我不知道你怕痒哎。”
孟峄又死了一次。
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恶狠狠地吻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嘴,要把她拆吃入腹,把她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手掌搂住她后腰,让她服帖在胸前。
席桐的手臂绕过他的肩,抚摸着他背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在他耳边轻柔地呼气:“这个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呀?”
“是。”孟峄骤然醒了,把她的脸扳正,“长进了,都会套话了。”
“那你不夸我?”
“嗯,真厉害。”
孟峄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趁他头脑里都是她的时候问,这小算盘打得精,他差点就上了当。
“有些是,有些不是。”
席桐以前说过不问他,可当前发生的事让她太好奇了,便又对他的过去产生了一丝畏惧。
孟鼎和靳荣对薛岭进行了怎样的虐待,才会让薛岭进精神病院,十几年耿耿于怀?他们是否对孟峄做了相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