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养父母脾气不太好,他们生气的时候会打骂人。小的时候打过,长大就没有了。”
席桐半信半疑,那些伤是很深的,不是“脾气不太好”就能打出来的。
不过,他说有些不是。
席桐继续问:“你是不是还被绑架过?”
孟峄想了一下:“不算是。”
绑架是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况下,绑匪向人质亲属索要钱财的行为。
“那算什么?”她刨根问底。
“算我运气不好。”
席桐不服气:“你运气才好呢,要是倒霉就被撕票了,还能让你继承ME?”
他笑笑,抱着她,满足地嗯了一声。
席桐以为他还要做些什么,但孟峄抱了她很久都没动。
“今天放过你,我刚才没跟经理说清楚,要给他书面答复,今晚得加班。”说到这里,孟峄戳了戳她的额头,“下次再撩,后果自负。”
“说得好像平时后果不用自负一样。”席桐嘟囔道。
席桐抛下他去洗澡,洗完了,他正在敲文档,叫她过来把维C水喝了,不然开空调嗓子要疼。她喝了几口就进卧室睡了,这玩意儿催尿,半夜起来上厕所,孟峄还在写东西,一边写一边跟国内视频会议。
她打了个哈欠,过气的霸道总裁还真是不好当啊。
银城,东岳资本CEO办公室。
杨敬跟孟峄视频聊了一会儿,汇报了他近日是怎样打公关仗的,压下郝洞明死前虐待外卖员的舆论、摆平董事会内部摩擦、稳定股民信心花了多少千万。账从私人账上走,他婉言自己囊中羞涩,几个弟弟还怪他挪用了鹏程集团的钱。
孟峄礼貌地赞赏了他的奉献精神,态度很温和,还说回国后要犒劳他,却莫名让杨敬背后出了层冷汗。
第二天上午,杨敬接到秘书的电话,就知道他昨晚心里发毛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他听秘书的话,赶紧刷微博热搜,哟呵,转眼冲上第二,不得了!
说起来挺应景,也挺巧的。
七月底那会儿,东阳省大搞城市美化建设,尤其是省城边上几个市,要打造一流旅游区面貌。
荣城是著名景区,自然是整治重点。市辖的玉兰县专注搞田园生态农家乐,县领导发话,要当华东苹果之乡。种苹果就要重新规划果园,小区要整改,老旧房屋要拆,上头拨款及时到位,铲车天天在县区运作。
有几栋依山傍水的别墅建在规划区内,领导还去当了说客,大家都很支持工作。其中有座屋子建在山腰,很隐蔽,还是有人提醒政府才知道有这么一栋房子在,好容易联系上别墅管理人,同意拆,结果这一拆就出问题了。
别墅多年无人居住,空空****,地下室钥匙丢了。工人硬拆了门,顺着楼梯走下去。地下室里并没有古董玩物、钻石金条之类,一堆堆全是见都没见过的器具,整整齐齐地码放,沾着褐色污渍,活像清朝十大酷刑的现场。
工人当场就吓尿了,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报给工头。刚好领导在这儿巡视,就命令铲车继续挖,又从后院挖出十几具白骨,领导也吓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