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行事有度,将晚婉扶到他的对面坐好后,立马就解释道:“你放心。我都安顿好他们了。不会让她们没有夫子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晚婉不解,这小子到底背着自己干了多少事儿啊。
“你不是把你的院子卖了嘛,原本你是留了半月时间打算跟他们把课讲完,然后跟他们好好告个别的,是不是?”广安王胸有成竹道。
“你怎么知道?”
晚婉隐约觉得不安,他是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的?于是忍不住发问。
广安王手指在她脑门心上一点,含糊其辞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
“别**!”一股凉意从晚婉的脑门直接沁入,晚婉挺直后背,呗被他突然上手下的一一激灵,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伸手猛地拍掉了广安王的手。
广安王吃痛,眉头微皱,他将被晚婉打的发红的手藏于袖中,随后漫不经心的道:“哟,劲儿还挺大!”
“别废话!快说!”晚婉讨厌死了他这种越是正经时候越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横眉竖眼道。
就差又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了。
“好好好。我再不说就要被你打死了。”广安王嬉笑道,在晚婉再次伸手的时候,马上又收起了笑脸道:“我帮她们重新找了一个夫子接替你的位置。你放心。这个夫子会一直教下去的,而且,他会平等的对待每个学生。”
广安王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那群女学生,于是又补充道:“你放心女学生免费教,男生的学费照常收。”
“算你有良心。”晚婉嗔道,随即还是一巴掌拍在了广安王的肩膀上,疼的广安王龇牙咧嘴。
晚婉见到他这幅模样,别过脸去忍不住偷笑。
一路无话。马车晃晃悠悠,广安王还是和晚婉你一拳我一掌的打闹着,两人在车内嬉笑的声音传到外面,被派给晚婉做护卫的几个侍卫相视一眼,心中的不甘渐渐消散,都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护住这位未来的“主子”。
很快,一行人等就到了晚婉一家当初遇难的地方。
晚婉环顾四周,什么血迹什么什么白骨什么衣衫什么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大多金银财宝都在当初被抢走,而当场被杀死的人,全都已经随着黄土消散了。
晚婉看着平静的道路,和煦的微风吹过,心中无味杂陈。
谁能想到,当初这里的腥风血雨。
不知不觉,晚婉的眼眶就红了。
“你父亲当初葬身于何地?”广安王难得正经,拍了拍晚婉的肩膀询问道。
晚婉被打断回忆,收住眼泪,转了一圈,指着一颗大树边道:“那里。当初我跪在哪里扶着他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晚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故意用平静的语气道。
但她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晚婉的心碎。
“要不要我帮你?”看着抱着檀木盒子的晚婉一动不动,广安王怕她撑不住,好心道。
“不用。”这时候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的涟秋夫人在予生的搀扶下,虚弱的走了过来,打断道。
“这是我们母女二人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就不劳烦殿下您了。”涟秋夫人挺直腰杆,微风吹来,隐约可以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广安王听到这话,礼貌的朝涟秋夫人点点头,随即让开了路。
涟秋夫人走到晚婉面前,端详着晚婉的面容,却似乎在透过晚婉看着自己的丈夫。
晚婉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唤了涟秋夫人一声:“母亲?”
涟秋夫人回神,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拍了拍晚婉的手背道:“走吧,我们带你父亲回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