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到底签不签?”涟秋夫人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来,冷的两人颤了两下。
“哦,签!当然签!”广安王回过神来,他知道要想让涟秋夫人同意跟随晚婉回老家,就必须得顺着她来,所以他愣了片刻,便毫不犹豫的点头。
“杜夫子,请去取纸笔来吧。”
见晚婉还在发愣,广安王主动道。
“可是你……”晚婉踌躇不决,怎么两个人意见就一致了?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你快些去吧,写完了签完字化完押,我得还吃饭呢。”广安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心中还惦记着来晚婉这里的主要目的。
“哦。”晚婉此刻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无奈只能去取了纸笔来,当着母亲和广安王的面,在两人的见证下,签完了“协议”。
“好了,这下,我可以好好的吃顿饭了吧?”广安王大手一挥,潇潇洒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为了让涟秋夫人放心,他甚至还盖上了自己独属的王印。
“可以。还请王爷稍等片刻。饭菜需要些时间。”
涟秋夫人起身,拿起桌上的字据认认真真的看完,满意的点头,这才恭敬的对广安王道。
晚婉惊讶于自家母亲的变脸速度,愣在一旁,无话可说。
三日后,广安王提前结束了如海书院的选拔比赛。
他也并没有按照曾经告知一众书生学子的计划那般,选很多个人。他一个人都没有选。
但他临走的时候,唯独带走了桑家少爷桑梓。
因为他跟桑梓说的时候,十分低调,没有大张旗鼓,所以还是等到第四日,大家都开始正常上学了,发现桑梓不在,小道消息才慢慢传开。
但他们再怎么不甘和愤恨也没有用,因为选与不选的权利在广安王的手里,带谁走也是广安王说了算。
他们得到消息后,都以为是桑梓的家世放在哪里,所以广安王走的时候,才会选择了桑梓。一众学子除了只能愤恨自己的身家不如桑梓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乖乖念书,用自己的实力换取功名,光宗耀祖才是正道。
……
马车里。
在去往晚婉父亲身死的路上,气愤沉闷的可怕。
自从广安王跟晚婉签字画押之后,涟秋夫人说到做到,再也没有干涉过半点跟晚婉的事情,也不管她们之间都在商量什么。
反而在晚婉提出要提前离开的是时候,殷切的帮着收拾行李物件,还安慰不安的华笙和予生。
“喂,你苦着个脸干嘛呢?接你父亲回家是好事,这是完成了他的心愿了,你丧着个脸给谁看啊?我又不欠你什么。”
为了缓解一下这压抑的氛围,广安王决定说句话活跃一下,但没想到一开口,晚婉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你以为是我自己想这样的吗?”
晚婉白了他一眼,就开始细数自己的丧着脸的原因:“接我父亲回家这是好事。但是你把桑梓一个人先送到京城这算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