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厨艺不通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去帮忙杀鸡杀鱼呢?”广安王说着往厨房瞟了一眼,晚婉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他一开始跟着予生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厨房的狼藉,厨房根本没有什么杀死的鸡呀鱼呀的。
晚婉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烦躁。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谨慎起来:“说吧,你弯弯绕绕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想干什么?”
广安王一笑,心中暗暗摇头:“她果真是个耿直的人,连谎话都说的这般破洞百出。这才哪跟哪啊,她就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晚婉黑着脸问道。
这人不过几天不见罢了,怎么一回来就对着自己一会儿逼问一会摇头微笑的,难不成他跟华笙一样得了失心疯吧?
可别这样,我穷,养不起两个“疯子”。
广安王不知道晚婉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看到她的眼睛滴溜滴溜转个不停。
他忍不住揶揄道:“夫子的手,挺适合拿刀拿剑的。”
“嗯?”晚婉不知道他抽的是哪门子的疯,但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虽有疑惑,却依旧一声不吭。
“因为……读书人以笔为刀,以笔为剑。有些用笔写出来的字,可是比那让人见血的刀剑还要伤人呢。”广安王笑笑,自顾自的解释道。
“啧!你这人……”晚婉淡淡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话不假,她无法辩驳。
“所以……夫子还是告诉我这血迹到底是怎么来的吧?”广安王兜了这么大一圈,可没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
晚婉原本还有笑的脸顿时拉了下去:“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广安王笑的如沐春风,如果此刻给他一把折扇,晚婉相信他一定能摇起来。
“你那么自信的吗?”晚婉忍不住鄙夷道。
“你不说出来,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忙呢?”广安王面不改色道。
晚婉闻言,站在原地皱眉,似乎在思考纠结。
片刻后,晚婉开了口。
“行……”
广安王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却又被晚婉下一句话打了回去。
“要我说也行,但你是知道的,我的秘密,需要拿你的秘密来换!”
得,又绕回原地去了!
广安王扶额,当初就是因为晚婉要用秘密换秘密,他才没能探寻到晚婉的真实身份的。
现下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趁着她心神恍惚之际,万一能套出点话来,岂不妙哉。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晚婉的理性。
这回轮到晚婉得意的笑了:“怎么?不想用自己的秘密来换了吗?那就哪来的回哪去,洗洗睡吧!”
晚婉自信的等待着,她觉得像赵孺这般刻意隐瞒自己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像一个认识不过月余的人说出自己的秘密,所以她只要再熬过片刻,就能拥有一个安静的思考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