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婉低头,顺着广安王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斑驳血迹。
她看到血迹的一瞬间,也被吓了一大跳,但脸上依旧故作镇定。
“哦,没什么。刚才杀鸡杀鱼什么的,弄上去的。”晚婉随意的编造了一个借口,显然不想跟他说实话。
要是桑梓在边上,听到晚婉把他比作鸡和鱼,还用那么随意的语气,定会气的大跳起来,指着晚婉的鼻子“骂”晚婉真是自己的好姐姐!
广安王沉眸,眼睛盯着晚婉。
他知道晚婉很少进厨房,也不精通厨艺,更不可能会帮着去杀鸡杀鱼什么的。
她肯定是在说谎,就这么不信任我的吗?
亏我还巴巴的念着她。广安王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晚婉一脸无所谓的转着桌上的茶杯,杯子被她转的嗡嗡作响,广安王十分无奈。
他心中不免有些匪夷:“她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但这位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人,转够了被子,猛地反手将被子反扣在桌上。
见他一直坐在自己跟前不走,“说谎的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全是冷漠:“赵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晚婉基本上都不叫他的名字,刚才一叫他的名字,他依旧还是不太习惯。
他此刻心中暗暗感叹:“幸好没有把祝林带来,要是把祝林带来,他听到有人直呼自家主子的大名,而自家主子却没有半点恼怒,他定会惊掉下巴。”
“赵孺?我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晚婉又极其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因为桑梓的事情,她已经烦躁的不行,而这赵孺偏偏还来自己跟前坐着不走,此刻的她更烦躁了。
“夫子,你说实话,你这血迹……”广安王说着又指了指晚婉身上的斑驳道:“真的是杀鸡杀鱼弄上去的?”
“怎么?你不相信啊?”晚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嗯,不信。”广安王十分诚实的回答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说在这里,我又不能决定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晚婉猛地站起身来,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着赵孺在她面前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问也就算了,坐在自己面前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让她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烦死了!
“据我所知,你不怎么进厨房。”广安王跟着站起身来,语调平缓,声音却是掷地有声,一字不落的传进晚婉的耳朵里。
晚婉转身,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广安王笑笑,又继续道:“一个不怎么进厨房的人,也就是说基本上不会做跟厨房相关的事情。可是……”
广安王故意拉长了语调,惹的晚婉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晚婉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她刚才其实只是想要胡乱的应付广安王,好让自己想想明天的事情该怎么办,没想到一向不爱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他这会儿对这事如此上心,竟然还拿出了推理断案的手法来了。
“可是什么?”晚婉很不耐烦,但为了将事情在他面前隐瞒下去,也只能装作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