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只是一个z国的小职员。”杨管家苍老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中回响，把人引向更深的回忆。

当年杨管家只二十多岁，刚刚毕业，进了一家医药公司做一个小小的研究员。

平日里他也只是从租的房子和公司两头跑，基本没有什么社交。

可是有一天，公司像是接了一个大单子，一切的研究，都停了下来。有人用教授的身份空降到这个公司，掌管着整个研究的进程。

“那个人是——”

点了点头，杨管家面色沉重，他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目光中，带上一些泪花。

“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当时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识他的。”

“后来呢？”姜伊急切的追问，她似乎就要触碰到事情的真相，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吗？

“后来我一直跟在他手里，做了无数的实验。他也不是天天都待在实验室，每次来都是风尘仆仆，一副匆忙赶时间的模样。”

“就这样，过了五年，我也在他的手里干了五年的活儿。一切都十分平静。”

姜伊侧着头，一副认真听着的模样。

杨管家看来一眼认真倾听的姜伊，最终还是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要不要真的，把事实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他这位就旧友的孩子，也将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后来我就成了你父亲的得力干将。有一天，他面见了一位国王。”

“那国王是不是就是y国的国王？”

点了点头，杨管家感慨地环顾四周，其实已经过了二三十年，这座城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他都摸得清清楚楚，但是他的心中依旧明白，这儿不是自己的家。

“那位国王来拜访你的父亲。他们谈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你父亲随后便让我一直和她讲解我的实验。”

“接着就是——”想起当年的誓言，管家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就是天崩地坼，实验的失误让实验室中死了好几个人。”

“接着你父亲便失踪了，与你的消息，我也是在这些年的调查中，才逐渐得知。”

“他失踪了，我身为整个试验的负责人。自然要为这些人命付出代价。所以那个国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他说这是我，你父亲给我留的后路。似乎他一早就有了打算，也似乎知道这些都会发生。”

“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儿，再也没回去过，对吗？”

痛苦的点了点头，杨管家愧疚的说：“是我承认我的卑劣。当年的一次害怕和犹豫，让我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是一位国王的管家，看着风光靓丽，但是还不如当初那个小职员的身份来的快乐。”

“那场实验究竟是什么？”姜伊拿捏了关键的信息，“我知道这场实验究竟在研究些什么，才能得知这些人背后的真正目的。“”

摇了摇头，杨管家站起身来，重新燃起放在桌上的煤油灯，看着跳动的火苗他回忆着：“外场实验太过庞大，我不清楚，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