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事儿,不说清楚不给亲。”
这是什么道理?
江琊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拿她无可奈何,眼中皆是宠溺的温柔。
“庆平侯的死,我需要回去皇都,与皇室说明。”他淡淡说道。
可这句话,却似一根丝线,将阮南舒的心给提了起来。
她立刻便紧张了。
“那他们会不会叫你偿命?要不咱们跑吧,反正南疆天高皇帝远,咱们以后游历山水去,我有法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找到。”
眼中是能明显可见的紧张与忐忑。
江琊自是知晓她会错了意,抓住她的手,随后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放下那些惊慌的情绪,满眼只能看见他一人。
“无事。”他柔声安慰,“庆平侯死有余辜,罂粟的事情,也是他的手笔。有王爷的手书以及早早送往皇室的信件,皇帝不会动我。”
“可此去路长水远,王爷就算有心保你,也未必.......”
“庆平侯虽谋划了罂粟一事,但他只是想赚点银子花用,但他背后之人的心思,却是以这种慢性的毒药,蚕食大渊的国力。这并不仅仅只是南疆的劫难,想必不少地方,也已经见了端倪。”
阮南舒听到这儿,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外邦的人想要利用庆平侯削弱南疆的战力,从南疆攻破。但其余地方,也有他们的痕迹?”
江琊点了点头,“罂粟在大渊朝,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南疆这一次若不是有你及时发现,或许也会着了道。但其余地方不同,据王爷打听到的,便是有七八座城池的将士们中招。好在他们察觉及时,王爷将相关事件一整理,全部报去了皇都。”
“也就是说,庆平侯死有余辜?”
“对。”江琊绕了她一缕头发,在指尖轻轻把玩,“我破案有功,只是在查明真相的时候失手杀害了罪魁祸首,皇帝就算对我再有偏见,也无法定我的罪。至于其他人.......有王爷保我,其余人又怎么敢动我,来挑战南雍王的权威?”
大渊的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已经渐渐开始收拢手下王侯们的势力。
这也就是为何,庆平侯就算是承袭了父亲的称号,也没有承袭王位,就只是得到一个侯爷散名的原因之一。
但不管他如何收拢势力,南疆这片土地他轻易都动不得,而南雍王,也无疑是他最大的忌惮。
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其余人又怎么敢动?
阮南舒想清楚这一点,便放心下来。
“那你待我去吗?”阮南舒问。
她心中尚有几分忐忑不安,毕竟这段时间的冷战虽然已经释怀,却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几分痕迹,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江琊是不是完全消气。
江琊也看出来了,俯下身轻轻吻在她的眉心,柔声说道:“带你去。正好有一个人,想要你见一见。”
“什么人?”
“对我来说还算重要的人。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他不说,阮南舒便也不问,只是心中稍稍有些期待起来。
她对江琊的了解,大多都来自书中,即便这半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足够亲近,她了解的江琊,也只是片面的他自己。
对于他的关系网,书中许是不屑于去写,她半点不知,所以当那样一个情绪淡薄的人,竟说出还有重要的人这种话,阮南舒便好奇对方与他是何等关系。
眼看着就要到月初了,江琊既然同意了带阮南舒一起回皇都,她就要尽快着手准备东西。
包袱是很好收拾的,阮南舒与晚淇晚浓一说,主仆三人很快便将东西给打理好了。
但这次毕竟是出远门,需要与家中长辈知会一声,阮南舒便顺便叫上了阮益淑和阮拂玉,顺便回老宅吃个饭。
可没想到的是,两人那边竟然都有了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