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舒从穿书以来,在阮拂玉面前,就一直保持着长姐的身份,还从未像这样掉过眼泪。
所以她一哭,阮拂玉便觉得手足无措。
好在两姐妹这半年来相处的也十分亲近,阮拂玉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一番,便细问起来。
“阿姐可知晓,姐夫是为什么生气?”
阮南舒其实是知道的,遂点了点头,“他怪我没与他说宋清佑的事情。”
此言一出,阮拂玉倒是有些惊讶。
最初被宋清佑为难的时候,她也顾不上其他,所以并没有关注阮南舒和江琊之间是否产生了龃龉。
而最近江琊插手了宋清佑的事情,她还以为阮南舒已经告知了她。
现在看来,竟是没有。
“我一个做妹妹的,尚且都会担心阿姐只身赴险,何况姐夫是你的夫君?”
“可我去之前,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便是有万全的把握与筹谋,心系你安慰的人也不会少了担忧。阿姐以后万不可再任性了。”
语重心长的一番劝慰之下,阮南舒也想通了。
或说她心中早就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只是一直也见不到江琊,更不知该从何开口。
“我知道了。”阮南舒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东西别收拾了,我去找他说清楚。”
阮拂玉自是乐见其成,随她离开,倒也没忘收拾东西。
毕竟她也不好总留在江府。
阮南舒去找江琊,是做了几分心理建设的,她让系统给她探测了江琊的方位,在南法司的侧门找到了人。
正想要上前与他说话,却听肖庞突然问了一句,“主子,咱们月初就走吗?”
话中带了几分欲言又止,江琊倒也能明白他的顾虑。
但即便明白,他还是说道:“初一就走,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可咱们回皇都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时间,途中还很有可能遇到危险,真的不用与阮姑娘说一声吗?”
“不必说。”
江琊回得十分平常,就好似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多犹豫。
只是他一转身,便对上了阮南舒泛红的双眼。
“为什么不与我说?”她问。
被捉了个正着,这下是连找借口都找不到了。
江琊似是有些苦恼,唇角微微抿直,眉心也轻轻蹙起。
好半晌,才顶着阮南舒控诉的目光,开口说道:“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出远门都不与我说一声?若是你一去不回了,我是不是都没处找你?”
“不会一去不回,将事情办完,我自会回来。”
“那若是路上......”阮南舒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因为即便是随口一说,她也不想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但江琊却能明白她的未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