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浓急切地赶进屋,第一件事儿,便是将阮尧泽挡在身后,然后朝着阮南舒跪了下去。
膝盖触地响动不小,将两人就吓了一跳,一前一后的都要去扶她。
奈何晚浓性子执拗,竟是不愿起身。
“这事儿是奴婢不对,小姐若是要怪,就怪奴婢手脚粗苯吧。”
“怎能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逗弄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是开始争相承认错误。
阮南舒在旁边听得脑仁疼,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以及问话得到的回答之中,也算是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好端端的,非要藏她东西作甚?”阮南舒无语地问阮尧泽。
原来一个月前,晚浓掉了她娘亲给她的遗物,恰好被阮尧泽捡到。
两人因此产生了联系,阮尧泽为了逗弄晚浓,竟是将那簪子给藏了起来,从此骗她为自己缝补衣裳。
虽说次次都给了报酬,但这动机肯定是不纯的。
果然此言一出,阮尧泽目光就开始躲闪,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那我再问,这衣裳是怎么破的。”
说是衣裳,其实指的是那亵裤。
“这事儿怪我。”阮尧泽抢在晚浓前说道:“那天我去买了衣裳回来,见她在做事,嘴欠逗了她两句。她以为簪子在我身上,便要来找,拉扯间才撕破了衣裳。”
“然后你就理所应当地让她替你缝补内衣?”
阮尧泽被说的羞愧低头,很显然,只单独两个人的时候骚话一堆,真被人提起,却是不好意思的。
“先前我跟二哥说过,晚浓在我这儿不是什么婢女,而是姐妹,倘若你对她有意,我倒是愿意你们相处。可若无意,你这就是轻浮孟浪。”
听得此言,晚浓自是感动不已。
但对阮尧泽来说,却也是一句好话。
“我对她确实有意,你不反对就好。”
阮南舒一噎。
合着他是就等着这句话?
“小姐,奴婢不想嫁人!”
阮南舒还未表态,晚浓先是朝她磕起了头,“奴婢愿意永远侍候在小姐身边,不嫁人。”
“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若为了我耽搁了你的人生大事,我心中也会觉得愧疚。再说了,你和晚淇都不是奴籍,嫁娶也好、另谋出路也罢,都不妨事儿。”
本以为她只是忠心耿耿,谁料话音刚落,便见晚浓面色发白,语气更是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哭腔。
“奴婢不想嫁人,若是小姐不要奴婢了,奴婢这就去出家当尼姑。只求小姐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莫要安排奴婢的婚事!”
说罢又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