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摆了摆手,径自离开。
当全世界都在劝阻的时候,往往会引起人的逆反心理,特别是阮拂玉这种有主见、且十分专情的人。
但若你顺着她、强迫她去接受那些即将遭遇的烦心事儿,在她犹豫时推着她向前,反倒能激起她的思考。
这就是阮南舒愿意讨好赵梅,还对阮拂玉说这些话的原因。
至于吃食......她阮南舒可从来不是愿意花钱、给仇人爽快的性子。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阮南舒难得起了个大早,带阮尧泽赶了马车,说是去玉京膳房给赵梅买吃食。
阮尧泽打着呵欠,抱怨不已,赵氏心中也有些怨怼,虽不好说什么,却到底是将话透给了阮拂玉。
后者听闻,自是愧疚难当,而赶到玉京膳房的阮南舒,却没她想象中的那般委屈。
她用海鲜粥的方子,让玉京膳房包了赵梅半个月的吃食,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的人亲自送去阮家。
既让赵梅挑不出吃食的错,也省了自己多跑一趟的时间。
“二哥先回去补眠吧,我还得去找既明哥哥。”阮南舒将一大锅海鲜粥交给他,说道。
阮尧泽知道他们感情深,再加上聘礼单子都送上来了,也就没说什么,点点头端着粥离开。
阮南舒还没等他走远,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江家。
在门口,刚好看见了早起准备去买早饭的肖庞。
“别去了,我给你们带了粥点。”她扬了扬手上的食盒,说道。
肖庞对她的手艺可是馋得很,二话不说接过食盒,殷勤地将她给请了进去。
“昨儿个主子去见王爷,聊到深夜才回,所以早上起的晚些。您是先吃,还是等一会儿?”肖庞问。
阮南舒想也没想,便回道:“我等他起来再吃。那里头有三份粥,你挑海鲜的吃,他才受过伤,不好吃这些。”
肖庞不由为两人的神仙爱情感动,更伤感于自己这么大了,还没个喜欢的贴心人。
奈何海鲜粥的香气实在太浓,这念头转瞬即逝,他立刻就拎着食盒跑得没影。
阮南舒则是去了江琊屋里。
冬日的天亮的晚,眼下刚刚卯时,屋内还有些昏暗。
阮南舒蹑手蹑脚地进门,趁着黑灯瞎火,小心翼翼地钻进江琊的被子。
她身上还裹挟着外头的冷气,与被窝里的温热生出鲜明对比。
江琊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搁在她发顶,闻着那淡淡的花香。
“起这么早?”他问。
男子的声音,在刚醒时带着沙哑的磁性,阮南舒一贯知晓他清冷,也窥得见他骨子里的温柔。
却是第一次感觉,他竟如此地......性感。
她的喉头可疑地动了动,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伤口撕裂了,担心的很,所以想来看看。”
这话半真半假。
毕竟担心虽是真的,但回来前,宋静安就为江琊诊治过,确保他赶路也无碍,可见伤势并不严重。
江琊一如既往不戳破她,反问道:“你想怎么看?”
阮南舒往后挪了些许,透过二人之间的缝隙,朝里头瞄了一眼。
单薄的衣裳,包裹住劲瘦的腰身,若是光再强些,恐怕都能显示出肌肉的轮廓。
阮南舒色向胆边生,竟是伸手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