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就算她想用空间救人,也只能救下江琊。
阮南舒不由苦中作乐,“早知道将拂玉一并带上了,还能多个人。”
见她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系统也很是佩服。
谁知就这么一时不察忘了提醒,阮南舒身下的马就绊到了绳索。
“啊!”
阮南舒低呼了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只面容疼地几乎扭曲。
“不是说好了给我指路吗?怎还会有陷阱!”她在心中斥责系统。
后者多少有些心虚,但当探寻了四周之后,却理直气壮说道:“此地处处陷阱,宿主踩的已经算轻了。”
阮南舒一阵无语,还没来得及腹诽,脖子上就被两把剑架住。
“你是何人!”为首的男子一身气度不凡,在军中怕也是个人物。
阮南舒不由庆幸遇见的是这样警惕的人,真要遇见个脑袋单纯点的小兵,一刀给她个痛快,可躲都没处躲。
“我是你们将军的妻子,特意来寻他的。”她真诚道。
男子狐疑地上下将她打量一眼,“哪个将军?”
“就是此番从南城来支援的那位。”
“你知道的,倒挺多啊。”男子蹲下身,伸手在她脸上用力搓了一把。
泥灰褪去大半,那张姣好的容颜也暴露出来,男子心中了然。
“美人计是吧?只可惜将军生人勿近,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罢起身,“送进大牢关押,严加审问!”
“是!!”
士兵领命,上前左右架住阮南舒。
她一下慌了神,脑中加速思索着对策,口中却急忙大喊。
“江既明!你个负心汉!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让你手下的兵这么对我!!”
此言一出,士兵手下动作微微一顿,男子也紧蹙眉心。
“既明”是江琊的字,乃绥安侯临终前为他留下,他自己不说,其实并无多少人知晓。
男子有幸是其中一位,遂让士兵退下,近两步与阮南舒确认。
“你如何能证明,你是将军的妻子?”他问。
“你且跟他说,我带了鱼饼,是他在祠堂中吃到的那种,他自会知晓我身份。”
这回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且对江琊来说,那是人生选择的岔路口,阮南舒笃定他一定记得。
可男子不知内情,并不觉得这值得他去找江琊一趟。
“你就没有什么私密些的事儿,能让我传话?”
还能有什么私密的事儿?他们连坦诚相见都没有过,哪儿有什么私密?
阮南舒在心中骂骂咧咧,却也知道“孩子”都怀了,还那么单纯不切实际。
是以脸色微微一红,小声编道:“祠堂那晚,我瞧见他大腿根的胎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