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舒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站在了竹林里。
江琊那边是去不了了,阮南舒只能认命地回到屋子,将自己关到了下午。
晚淇晚浓也不敢打扰她,在厨房里温着饭菜,只等她出来再吃。
还是肖庞带着人来报道,才喊了她出来。
“你怎么也来了?”阮南舒问。
肖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不是有些日子没有尝到阮姑娘的手艺了,所以想来帮帮忙,好过个嘴瘾吗?”
阮南舒只觉他为口吃的,还真是费尽心思,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肖庞于是又凑上前来,问道:“我跟主子回去的时候,见厨房的菜正切到一半,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其实这么问,他还是很小心翼翼了。
毕竟阮南舒从小就是喜欢做饭而不喜欢收拾,菜做的有多精致可口,厨房就会被弄得有多一片狼藉。
江琊原本还以为家中有饭吃,见完故人就匆匆回来。
谁知一进厨房,刀在案板上立着,旁边就是四散的土豆碎块,灶里的火光还亮着,只怕再晚一步,这宅子都能被烧着。
经过那种场面的洗礼,肖庞现在对待阮南舒,可谓极其谨小慎微。
这样的态度看在阮南舒眼中,倒是解读成了为主子“幽会”而感到心虚。
于是扯起一边唇角,冷哼道:“突然不想做了,不行吗?我又不是他招揽的厨子。”
“是是是。”肖庞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江琊说说这事儿。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接连三天,他还真没能回去。
阮南舒倒也没有让他们做什么麻烦事儿,就只是一人一个椅子,在竹林里大爷似得坐着。
但凡有人经过,就将人拦下来,有硬闯的,还会被这些会武功的大汉扭送回去。
不出两天,村子里的人便怨声载道,阮家竹林里不时就出现怒骂与撒泼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咱们家的名声都要被败坏完了,这南舒真是不叫人省心!”阮益贤抱怨道。
此时阮家众人都在场,却连阮益淑也没有替她说话。
也好在阮南舒不在,否则说不定真要寒心。
“我去跟她说说。”阮拂玉眉心紧蹙,起身说道。
可还没走,阮老夫人便叫住了她,“不急,再等一等。”
“祖母!”阮拂玉不满,“我知晓您偏疼她,可现在关乎咱们能不能在小郢村立足,决不能让她如此任性!”
老夫人多精明一个人?
从细枝末节之中,便可猜出这两姐妹必然离了心,且连原因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她长舒一口气,挥退众人,只留下阮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