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几人才意犹未尽地歇了,聚在一起吃饭。
“你们觉得,今日玩的如何?”阮南舒问道。
阮尧泽看着满满一碗米饭,露出了成年男子不堪重负的苦笑。
“赢了虽高兴,但这花生米,还真是撑肚子、”
阮南舒听得是哭笑不得,“谁问二哥花生米了?我是想问,你们觉得这玩法如何?”
“新颖倒是新颖,就是太浪费时间。我今儿玩的忘乎所以,连田里的事情都没顾得上管,当真是罪过。”阮拂玉说道。
阮鸿思作为家中长子,向来被寄予众望,不敢停歇。
玩了这一下午虽心中畅快,可他也是负罪的很。
于是也附和说道:“咱们确实不该如此松懈。怡情固然不错,但要懂得节制才好。”
“大哥与二妹妹怕是想岔了,我倒觉得南舒的意思,是问咱们这个麻将挣不挣钱。”阮尧泽猜测完,笃定地看向阮南舒。
便见后者欣慰一笑,“二哥说的对,我确实准备卖这个新奇的玩法,所以今日才会将大家聚在这儿,替我看看这麻将有没有价值。”
阮家众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连他们也从未听过的玩法,必然不缺买家,是以都抱有十足的信心与期待。
阮南舒顺势道:“那明日一早,可得让二哥与二妹妹陪我去一趟镇上,在买家面前示范玩法。”
两人欣然同意。
等到次日快辰时,阮南舒做好煎饼出来时,他们已经等在了外头。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她走上前去,一人递了一个煎饼,好奇问道。
“卯时一刻的敲锣声,你可听见了?”
听阮拂玉这么问,阮南舒想起自己半醒半睡间,似乎真听见了这个响动。
“是出了何事吗?”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姑姑拿了个锣,挨个儿房外都敲了一把,让他们起来干活。我出来那会儿,爹的脸黑的就跟炭似得。”
说罢,还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小辈在这儿笑长辈,这确实不合礼数也不地道,可谁让长辈自己都没个正行呢?
阮南舒的兴致那叫一个高昂,连忙问道:“然后呢?都去了吗?”
“去了去了。姑姑上回那几下家法,可给爹和两位伯父不小的教训,虽说走的时候骂骂咧咧地,可到底是一个也没敢掉队。”
估计也是怕落后一步,再让阮益淑给打了。
“今儿早上我还在担心,若是我走了,家中出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眼下看来,有姑姑镇守,倒是用不着我了。”阮拂玉明显松了口气。
一旁三两口啃完了煎饼的阮尧泽擦了擦手,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田里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