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阮拂玉十分宝贝,若真不慎掉落,只会是在刚才拦着阮南舒动手的地方。
可他们已经走出五里地,在要回去,着实是不太方便。
是以旁人还未表态,阮老夫人便先出声劝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已经劳烦小楼大人太多,不好再给他添麻烦了。”
然而一向善解人意的阮拂玉却不愿意。
“不行,那不仅仅是赵大哥送我的信物,还是他家中的传家宝物,断断不能丢在我手上。”她眼中难掩焦急,“要不你们先走,我去找找,很快就跟上来。”
说着起身要走,却因脚踝扭伤踉跄一步。
阮南舒赶紧扶住她,“我去吧。你还伤着,脚程必定没我快。”
“那小楼大人那边……”
“我去与他说。”
将她安置好,阮南舒这才出了歇脚的山洞。
之所以自告奋勇,自然是存着刷好感的心思,毕竟江琊已经与她退婚,往后怕是也不会有所往来,她必须抓住阮拂玉这根救命稻草。
因而一出来,她便激活了探宝仪,又换了几页兵书。
与进山洞前所瞧见的一样,此时的楼珏依旧在研读那半卷兵书,好似多反复读几遍,就能成为大杀四方的将军。
阮南舒见他如此废寝忘食,本不忍打断,可实在是事态紧急,她也只能凑上前去。
“小楼大人,与你商量件事儿呗。”
正专心致志的楼珏忽被打扰,当即便是眉心紧蹙,十分不耐。
可看见是她,又稍稍缓和了一些。
“何事?”
阮南舒于是将阮拂玉丢了玉佩的事情与他一说,果然见他眉间川字越皱越紧,显然是不大乐意。
“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是押送你们去南疆的,可不是护送你们出来游玩的。”
“我知道,可这不是迫不得已吗。”阮南舒边说,边将准备好的兵法拿了出来,“正巧我方才默了几页书,不知小楼大人可用得上。”
流放途中,哪有纸笔给她默书?阮南舒的谎话其实站不住脚。
可楼珏早因那半卷书折服,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从她手中夺了过来,粗粗翻阅,便是大受震撼。
“你还有多少?”他抓住阮南舒的手腕,热切问道。
阮南舒被他攥地手腕生疼,可眼下积分也不太够了,她也没法拿出更多。
“暂且能想起来的便是这些,时间紧迫,小楼大人可否先让我去替妹妹寻东西?”
“好!现在就去!”
楼珏简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快上来,咱们速去速回。”
骑马确实快些,阮南舒便没多想,上了他的马。
才坐稳呢,楼珏便一夹马腹。马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出,吓得她大喊一声,惨叫几乎响彻山谷。
楼珏却浑然不觉她的恐慌,只顾纵马发泄自己心中的激动之情。
五里地在这急速之下都不够看的,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之前争吵过的位置。
阮南舒简直是如蒙大赦,赶紧从马背上下来,差点没疼得跪在地上。
好在楼珏也反应过来,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等阮南舒将玉佩找到时,他难得提议休息一会儿。
“正好吃个饭。”他为自己的行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