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益德的腿先前虽被打伤,可阮南舒怕他拖累其余人,早就从系统兑换了特效药,替他治好了大半。
此时他一嚷嚷起来,阮南舒就知晓他是在假装,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
楼珏也听见动静,停下马转过头来,让随行的大夫去看看。
“大人,他的腿并无大碍。”大夫在检查之后禀报道。
阮益德却还在装,“怎么可能无大碍?月初我被那陈老头的手下打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能好全?你们真是没人性啊!”
说罢往地上一躺,竟是撒泼打滚起来。
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地闹事,无非是楼珏对他们多有照顾,以为能借着这层关系变本加厉地要好处。
殊不知楼珏接到的命令,只是护送二老与阮南舒安然无恙,当即就不耐烦起来。
“楼大人,你腰间匕首,可否借我一用?”赶在楼珏动怒之前,阮南舒先出了声。
楼珏着实好奇她要做什么,解下匕首抛给她,便饶有兴致地看戏。
就见阮南舒走到阮益德面前蹲下,按住了他那只“伤腿”。
“女儿,乖女儿,你快救救爹。”阮益德给她使眼色。
阮南舒心中厌恶至极,脸上却还挂着笑意,让人本能忽略了她手中的匕首。
“那父亲想如何?”
“你去跟楼大人求求情,让他给爹准备一台轿子,不然马车也行。”
“您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流放的罪人。”
“什么罪人!哪个罪人有咱们这般待遇?”阮益德反驳,怕阮南舒不懂,又咬牙小声道:“以你祖父和巡察使大人的交情,这位小楼大人肯定不会苛待咱们。他要是真不答应,你就说说好话。”
说完还朝楼珏那里挤了挤眼。
阮南舒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手腕翻转之间,匕首挽了个花儿。
“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楼大人那边我搞不定,但父亲这儿我倒是有法子。”
瞧她眼中寒霜,阮益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撑着地儿朝后头挪了半步。
“你,你有什么法子?”
“流放途中条件简陋,这腿既然好不了了,那就剁了算了。”
话音未落,匕首就已经狠狠刺了下去。
阮益德大喊一声,得亏是动作快,只被划了一个巴掌长的口子。
“小贱种!你敢弑父!”
“我这是在给父亲留一条活路,倘若是楼大人动手,就是就地正法的事儿了。”
阮南舒擦了擦匕首,将之塞回鞘中。
“看父亲跑的这么快,就知晓我的治疗颇有成果。伯父伯母姨娘们若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别麻烦楼大人了,我亲自诊疗。”
阮益德腿上那伤口还在渗血,疼得他龇牙咧嘴。
有这个前车之鉴,阮家众人也再不敢起什么念头,老老实实地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