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捏紧,疼得阮益德顿时杀猪一般地惨叫。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不敢!不敢!”阮益德被他吓得腿软,“贤婿快放手,要断了要断了!”
江琊这才松开,只面色仍旧满布冰霜。
“南舒是阮家的女儿,却更是我绥安侯府的夫人。婚事在即,娘家却不仅满口侮辱,甚至还将她打到重伤。阮家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阮益德更是心虚害怕。
阮老夫人则紧张地看向阮南舒,“舒儿受伤了?怎也不跟祖母说?”
“只是小伤,没想着让祖母担心。”阮南舒拢了拢衣襟,企图遮住伤痕。
但这一动摩擦到伤口,还是疼得倒吸一口气。
“你两位侍女抱着沾血的衣物来找我,我能不知你受伤轻重?”江琊丝毫不替她遮掩。
阮老夫人这下是真坐不住了,急切又小心地翻开她的领子。
只见光滑细腻的后颈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虽已止血,却还是可怖地翻开。
阮老夫人一下便红了眼睛,双手颤抖。
江琊也觉那伤口碍眼,当下沉了脸。
“谁干的!”老夫人问。
见瞒不过,阮南舒也便实话实说,“父亲非说我害了李姨娘,一口一个贱种,说要打死我。”
“孽障!真是孽障!”
老夫人怒目而视,抄起拐棍就要来打阮益德。
众人自是纷纷阻拦,阮南舒却被江琊抓住手腕,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芳兰苑霎时成了一场闹剧,最后连阮拂玉、柳姨娘等人都来了,才算平息。
“今日看来是要不到说法了,那人我先带去侯府养伤,剩下的,诸位慢慢解决。”
江琊说完,拉着阮南舒往外走。
她自是不愿,挣扎起来,但江琊却直接打横将人抱起,垂眸说了一句“闭嘴”。
“是你爹对不起你,也是祖母疏忽,叫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先跟侯爷回去,等祖母处置了这混账,你再回来。”
阮南舒瞧着阮老夫人佝偻的脊背,只觉鼻头泛酸,正想说自己没事,让阮老夫人别为难。
却见阮老夫人摆摆手,慈爱道:“去吧。”
霎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却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过于软弱,将头埋在了江琊的怀里。
那温热的胸膛微微紧绷,片刻后恢复正常,江琊已抱着人大步走出阮府,将她丢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