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噩耗,阮南舒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担惊受怕一整天,到了晚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偷跑出去。
谁料好不容易跨上院墙,就被抓了个现行。
“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去?您还在禁足呢!”
晚淇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抱她的腿,生怕她摔下去。
但正是这么一抱,阮南舒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死死扒着墙头,十分紧张。
“我就去趟侯府,一会儿就回来了。”
“您去侯府作甚?”晚淇不解,但也不妨碍劝阻,“总之您还是先从墙头下来。”
阮南舒怎能答应?
眼下江琊的好感值,可是关乎着她的小命。
于是赶紧将腿往上拔,两人一拖一拽,只听“刺啦”一声,裙摆就给扯出了一个洞。
“哟,大小姐,您咋在墙头上坐着呢!”底下传来护卫的声音。
阮南舒心中暗自叫遭,正想不管不顾先跳下去再说,就听护卫开了口。
“都自己人,大小姐要出去,跟咱们说一声就是,爬墙多危险啊。您快下来,我给您开门。”
阮南舒一愣,被晚淇晚浓架着梯子扶了下来。
“我现在可是在禁足呢。”她试探一句。
“嗐,”护卫摆摆手,“您三天两头被老夫人禁足,也没哪回是能安分待着的,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您在戌时三刻前回来就行。”
合着原主还是惯犯。
阮南舒抽抽嘴角,也没耽搁,这就在晚浓的陪同下找去了侯府。
南城虽地处边境,但云水县还算富庶,便是此时天际已完全擦黑,主街上也仍然灯火通明。
但及至绥安侯府,却是荒无人迹。
阮南舒叩门半晌也没人回,正焦急间,总算等到了声响。
“您是,阮家大小姐?”身后有人问。
阮南舒回头,见来人小厮打扮,胖胖憨憨的,就猜他是江琊身边唯一的侍从肖庞。
“你家主子可好?”她问。
肖庞不由面露愁容,“可不大好。昨儿个有位姑娘送来一碗吃食,估计是下了药,主子吃了腹痛难忍,闹了一天一夜,这才睡下不久。阮大小姐若是有事找他商谈,可否明日再来?”
阮南舒一想,就琢磨过来了——打侯府落败,江琊就一直酗酒颓靡度日,这肠胃恐怕脆弱的很。而她给的凉面里还放了不少辣子,怕是因此才着了道儿。
到底是自己一碗凉面惹出来的祸,阮南舒还是决定做点养胃的吃食给他赔罪。
书中有说,绥安侯府只住着江琊,便是洒扫的下人,也都是三日来一次,打扫完就走。
阮南舒看书时不过匆匆一瞥,并无实感,但当走进府中,才发现这里冷清到有些寂寥。
特别是去往祠堂的那条路,因江琊严令不许靠近,所以更是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阮大小姐,厨房到了。”肖庞将人带到,自个儿就没进去。
阮南舒也没多说,点点头进去。
可饶是将整个厨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一粒米,可见平日真的没人开伙。
“这么糟践自己,身子不垮也就怪了。”阮南舒嘟囔一句,也不知是在说江琊,还是在说自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在今天下午靠绿豆沙得了晚浓晚淇十点积分,阮南舒在商城里翻了翻,换了一把小米和两块冰糖。
因有下人来打扫,厨具之类都是被擦得锃光瓦亮,阮南舒稍作清洗,便烧开滚水放入黄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