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打娘胎就定好的,那自你出生,便是我的人。可我记得你看上我二妹妹、将祖传的琉璃佩给她,已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阮南舒嗤笑一声,半点情面不留,“我俩倒是谈不上谁负谁,但若论错,肯定是你错在先。借着我的势,受着阮家的供养帮扶,跟我的亲妹妹不清不楚,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无辜清高。”
到底是皮薄的读书人,一番话下来,赵良锦已是满脸羞恼,执扇的手微微颤抖。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阮南舒翻他一个白眼,懒得废话,“晚淇,送客。”
“不必相送!赵某自己认得路!”
说罢拂袖离开,背影匆匆,略带仓皇。
在看原书时,阮南舒就瞧不上这个戏份不多的官配男主。
他的磊落从来浮于表面,实则冠冕堂皇,城府颇深。虽是一对白莲花,但阮拂玉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倒是比他讲理不少。
“好好一姑娘不搞事业,看上这么个货色,可惜了。”阮南舒摇摇头,嘟囔一句。
谁知话音刚落,便对上一双凉薄的丹凤眼。
竟是叫人捉了个正着。
“二妹妹,早上好啊。”阮南舒尴尬又不失客套地打了个招呼,“晚点上我这儿来吃火锅啊,我亲自做。”
这难得的热情,显然叫柳拂玉微微一愣。
她身边的映夏倒是叫嚣起来。
“烈日炎炎的,这劳什子火锅听着就热,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她边说边想,竟还真的琢磨出来一个可能。
“奴婢知道了!过半月就是七夕节,你定是想让我家小姐上火,长火疖子,你便能压她一头了!”
阮南舒:.......
她额角突突直跳,望向映夏的神情一言难尽。
“识字吗?”她突然问。
映夏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挺起胸脯,“我家小姐乃南城有名的才女,身为她的侍从,奴婢当然识字了!”
“既然识字,我倒有个营生想介绍给你。长盛书坊正在招话本先生,你去试试,说不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映夏有些怀疑,“你有这么好心?”
她糊里糊涂,阮拂玉却能听懂,阮南舒这是在说她脑洞大、爱编故事。
于是轻咳一声,给映夏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后,才看向阮南舒。
“长姐若想借我解除禁足,便不用费这个心了,毕竟祖母向来偏疼你,我在她那儿说不上话。”
言罢,带着映夏离开。
阮南舒摸了摸鼻子,心知二人关系非一日可破,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刚准备回去,便听人嘲笑开口。
“人家跟咱们不同,那可是正儿八经、有爹娘傍身的千金小姐。她除了大厨房的吃食,那都是在明月楼这种客似云来的大酒楼用膳,怎么可能看的上长姐的手艺?长姐这不是自降身价去讨人嫌吗?”
阮南舒循声望去,就见粉裙少女旁边一个基础信息的面板——
阮府方姨娘的女儿阮琴,平素最爱阴阳怪气到处挑拨,是个讨人厌的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