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一个小丫鬟,整日挑拨离间,巴不得我与你家小姐扯头花撕烂脸,安的什么心?还是说,你就是你家小姐的嘴,专说她心里那些崩人设的算计?”
“还有你和你!”阮南舒脚步虚浮,指着阮拂玉与赵良锦的手指,却是用力到颤抖。
“你们敢说,自己没与对方暗生情愫、暗通款曲?摆着一副无辜受害人的白莲花样,又当又立说的不就是你们。”
避而不谈的秘辛被撕扯开来,莫说柳姨娘与阮拂玉等当事人,就连老夫人也觉面上无光,脸色不大好看。
而老槐树下却传来慵懒的一声嗤笑,让说到兴处的阮南舒脑子一热。
“还有你!!!!”她大步走了过去。
明月高悬,皎皎如银,自老槐树的枝叶间投下几许斑驳碎影,刚好映在青年单薄的身形上。
长眉若柳斜飞入鬓,狭长凤眸丝丝清冷,高挺鼻梁轮廓分明。
然及至那薄唇,却是无甚血色,为那稍显高冷的长相添上几分柔弱温和。
“我怎么?”
戏谑的声音一出,那薄唇一扯,什么柔弱温和就都散尽,带着几分邪气。
阮南舒可耻地咽了咽口水,那些个诸如“让你来看戏、你还真迫不及待把绿帽子往头上戴”;“阮拂玉她敢空口换婚、不顾你的意愿,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真受了这屈辱,半点不回嘴”.......
全部化作了一句,“你挺好看。”
“够了!”老夫人额角直抽,一杵拐杖,骂道:“滚回来!”
阮南舒自觉丢脸,赶紧退回了刚才扶着自己的侍女身边,做作地晃着头,只当自己还没醒酒。
“是换婚,还是退婚,总归要从长计议。夜深了,绥安侯与赵家公子也不便在阮府久留,便先回吧。你们放心,老身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老夫人下完逐客令,又瞪向自家那不省心的亲孙女,对她身边的侍女晚浓说道:“带你家小姐回去,没我的允许,一月之内不可踏出汀兰苑半步!”
晚浓赶紧应声,扶着阮南舒便告退离开。
阮南舒酒劲未散,此时也懒得管那一团乱麻,只想睡觉。
毕竟这只是个梦,等梦醒了,她还得养精蓄锐,在伯父伯母堂兄堂姐的手中抢回家中的百年酒楼,继承祖父让山海食肆重归辉煌的遗志。。
正这么想着,便听“砰”的一声——
是阮南舒不适应这绣花鞋,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穿书系统,033号将竭诚为您服务。”
鲜血渗出,积攒成一条细流缓缓淌下,润湿了干涩的眼睛。
阮南舒被脑中的电流声与剧痛惊得愣神,颤抖着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梦里也能感觉到痛?”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回应她的,就只有晚浓在耳边的一声大喊。
“来人啊!小姐撞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