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入梅文曜准备好的府邸，李子卿负手等待片刻，顾怀就领着萧平走了进来。

面对李子卿的询问，萧平思考了片刻：“殿下不想在这里看见在下？”

“你应该在河南道中心。”

“时间来不及，”萧平摇了摇头，闭着的眼睛上方眉头微微皱起，“原本是打算走到河南道的尽头，再一路看回来，但殿下来的太快了。”

“出了些意外，”李子卿往顾怀那里看了一眼，看着顾怀摸了摸鼻子，“你现在走了多少地方？”

“汴州，郑州，听到锦衣卫传过来的消息，就来原武迎接殿下了。”

“只是这两个地方么...”李子卿若有所思。

让萧平出京先行掌控着锦衣卫，查探河南道情况，是李子卿在长安和萧平商量之后做出的决定。

查探地方灾情，出京赈灾镇抚地方，若是等到文书传下去，动身才开始查，那些贪官污吏不知道会毁灭多少证据。

所以李子卿一开始就没打算只让锦衣卫在地方查。

人力不是这么用的，锦衣卫派出京的人不算多，必须有个人总揽一切，包括定下查探方向，对某些可能发生的事情进行处理，顾怀必须在长安盯着贪腐案，没有人比萧平更适合。

唯一难得一点是萧平愿不愿意帮李子卿做事，毕竟这个书生从出了昭狱开始就有些萌生了退隐之意。

好在这件事情萧平并没有犹豫，只是一番详谈，他就答应了李子卿想要他做的事情。

汇总整理地方锦衣卫查探的情况，替还没出京的李子卿把握好查探的方向。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萧平还没将这半个月来的情况汇总提交给李子卿，就听到了锦衣卫暗线传过来的李子卿出京的消息。

所以李子卿才会对河南道两眼一抹黑。

“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李子卿走入正厅，打量着不知道哪家富户腾出来的，给梅文曜借花献佛拿出来迎接她的宅子，找了个椅子坐下。

顾怀很自觉的在门口守着，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子卿萧平二人。

“殿下想从哪里开始？”

李子卿没有犹豫：“实际灾情。”

萧平就这么沉默下来，然后久久没有开口。

连顾怀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李子卿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萧平。

现在自己这边的人，萧平是唯一一个对河南道灾情有了全面了解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