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子卿眼睛转了转，看着太后的目光仿佛在看大肥羊：“不知道祖母有没有看过...琉璃？”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太后是什么人？大唐的实际掌控者，后宫几十年的领头羊，自己真是问的蠢极了。

果然，太后皱了皱眉头：“琉璃？国库里倒是有些，怎么了？”

李子卿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明珠...想和祖母做一笔生意。”

“生意？”太后的眼神很是奇怪，“这天底下，除了你，还真没人敢找哀家做生意。”

不是都有过一次了么？李子卿满不在乎的想，谁说孙女就不能和祖母做生意了？亲兄弟做生意还明算账了，接下来这事可得罪人了，自己可不敢扛，得把太后搬出来。

要不然凭什么和你做生意？国库亏空赈灾没钱关我屁事。

如果不是怕太后翻脸，掷杯为号，让自己走不出亭子，李子卿今儿还真不给她这个脸了。

她谄媚的笑了笑：“祖母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和明珠计较的。”

“满身铜臭，竟然还想把哀家也拉进去...”太后重新坐下，说道：“说说吧，哀家考虑考虑。”

......

“就是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祖母明白了吗？”李子卿画了好大一张饼，给太后都听愣了，“到时候国库亏空应该能解决...赈灾应该也能有银子了。”

“等等，哀家想一想。”太后捂着额头，只感觉有些晕。

她突然抬起头：“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琉璃？”

“明珠在公主府后院不小心挖到了一个琉璃矿，里面的琉璃...简直数之不尽用之不竭，”李子卿一脸的正气凛然，“这不是祖母正好缺钱嘛，明珠就想着拿出来为大唐做些攻陷，可若是直接捐献给国库，天下人未免说祖母巧取豪夺，明珠当然不能让祖母的名誉受损了，所以明珠打算和祖母做一笔生意...”

“你确定？”太后瞥了她一眼，语气玩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是后院挖出来的，直接上交国库好像没什么不对？”

“当然...不确定，”李子卿赶紧端起茶杯压压惊，一脸无辜，“其实呢，这些琉璃啊，是明珠在后院烧沙子玩，不小心就烧出来了，而且还请了能工巧匠，花了很久才一点点雕琢出来，这材料啊，人工啊，还有什么设备...之类的，都是明珠垫付的。”

“这不是正好祖母缺钱嘛，要不然明珠才不说出来，自己赚一笔。”

“你能造出琉璃？”太后的表情一震，算是真的被惊到了。

好家伙，琉璃这东西，以往都只有偶尔的西域商人才能带过来一些，那些国库里的，更是当年大唐还强盛时西域小国上贡的，在大唐，琉璃就跟神器差不多，结果李子卿说自己可以造出来？

“祖母要是想学，明珠倒是可以教...”李子卿笑道，“到时候祖母想用琉璃做宫殿瓦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