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七，你现在大概是很讨厌我吧？”

江牧也唇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浅淡得，宛若划过青石板木的水痕，带着清凉，又有股冷淡的意味，透着一股隐约的疏离感。

“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样不可么？真的要无话可说，你才觉得好？

还记得，师兄，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我一定会保护你，对不起，我今天食言了，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今夜的自己！”

棠娅的眼睛湿润了，她恨的，心里怎么会不恨？

“你喜欢的样子，我没有，我护你这么久，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吧…

也许我是时候该离开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你。

对不起，看来终究是我太过于天真，希望你身边这个男人，会好好的珍惜你。”

江牧也，眸底阴沉，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明眸深处，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

他今夜穿着一身黑衣，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但是依旧遮盖不住，他脸上的阴郁与狠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胆寒。

可是，曾经一度，他还以为这个样子，会把他的十七给吓坏。

哪怕自己是在看着他，眉心拧起了一抹冷意，犀利的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仿佛要钻进十七的骨头里去。

可是永远在最后一刹那，江牧也会收成一片，化成一股暖意，团团的把棠娅包围住。

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将十七放在第1位，他怎么舍得伤害十七呢？

“师兄，你还是走吧，今天我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想说那么多，就给我们的关系和最后一分颜面吧，这份体面，是给我的，也是给你的。

希望我们这最后的记忆，也是美好的，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做不到原谅，抱歉！”

看！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呢！

江牧也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了，天知道，他现在身受重伤。

他几乎是忍着最后一口气，来看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十七的。

刚刚被那些药物上身，他的力气已经被抽走了一大半。

“那好，师兄离开就是了，你不要不高兴也不要为难，但是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怕是师兄…便常常看不到你了，不能伴你左右，你以后千万千万要小心！”

低沉地笑了几句，英俊的脸上，漫开了肆意的兴味。

好像一切都看开了，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如纸，脆弱的仿佛就像一触就碎的玻璃。

就这样目送着江牧也的离开，棠娅其实大概明白了。

也许刚刚…真的不是江师兄有意为之。

有可能他和那些妖怪傀儡一样，只不过是被控制了而已。

可当时自己，就是迈不出那一步，更做不到却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