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身上有血海深仇，你回来，就是为了向他报仇。”华链看着顾之?说道，“可值得么？”

顾之?抿着嘴，脸色苍白，“师傅……我……”

她不敢想象，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人所知了，她不敢相信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即使知道的这个人是师傅。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顾之?脑子里一片混乱。

朝堂之上被顾敛指责是叛国通敌的罪人。

被唐纵打入冷宫，一脚踢飞的痛苦。

身子四分五裂，野兽低沉的吼叫，血腥味弥漫的绝望。

像大山一样的朝她袭来，压迫着她无力前行，无法呼吸。

顾之?脚一软，身子瘫倒下去，还是华链抬手抬了一下，让她稳住了身子。

“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了。”华链的胡须被风吹的飘扬，衣袍簌簌作响，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是看尽世事的通透。

他在第一眼看见顾之?时，朝愣住了。

即使顾之?笑着叫他师傅，就跟如同的十岁女童一般的天真烂漫，可身子周围，有别人看不到的一层血雾，那一双原本无知懵懂的眼眸中包含着太多的仇恨，整个人就像是破碎的娃娃，被仇恨缝补起来一般。

他透过顾之?娇小的身影，看见了绝代美人的香消玉殒。

华链掐指一算，耗了他十几年的心力，算出了顾之?是带着血海深仇重生的。

华链的心动容了。

他同意收下这个弟子，原本他的弟子应另有其人。

可这世间亏欠顾之?的东西太多了，华链想要弥补她，相处过程中，华链知道，顾之?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别人给与她一滴水，她回以整片大海，他心疼这个孩子。

顾之?这样的性子，最容易被伤害了。

华链是看着顾之?将眼底的仇恨隐忍下去，在他们师徒四人的关照下，才有了几分女孩子的活泼。

华链更是知道，顾之?向他学习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都是为了复仇。

复仇的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