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必不可能以我们的情报网,打探不到祈隆庙里的事。”
风驰一直在想着如何潜入祈隆庙救人,也对辛白筠、虞司默两人的猜测予以了肯定:
“其实反向思量的话……属下认为,若是您和夫人猜测的大差不差的话,真要打探沈太后的消息,这事儿其实不难。”
这话字里行间都是对辛白筠的信任了。
虞司默不禁又笑着吃了五六枚风驰落在棋盘上的白子:
“风驰啊风驰,走神儿这么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夸你曾经看不上的‘夫人’,如今,你也变得相信辛白筠的聪慧了?”
“这个夫人,确实是厉害。”
风驰无奈地看着虞司默把他落下的白子都给吃掉了,眼看着虞司默就要赢了,他也无心再下棋了,只笑吟吟地惭愧道:
“属下已经不能凭一个庶女的身份来低估她了。”
虞司默见风驰没了兴趣下棋,便也慢慢收了棋子归入棋盒之中,调侃道:
“是啊,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庶女能有什么成就,摇身一变成你家主公的夫人了,这话锋就变咯!”
“主公的夫人,先是打了亲情牌,收了萧沪龙使、英兰姑姑,又是任用纤巧、整治伙计,悦容斋一鸣惊人,如今又借着悦容斋卖货混进了宛城探听到祈隆庙里的事儿……”
风驰帮着虞司默清理棋盘,回忆着辛白筠来了虞府以后的所作所为,更是夸张道:
“一个夫人,堪比十个掌柜、百个主母、千个暗卫、万贯家财,您说说,属下敢不服气吗?”
“就你话多。”
虞司默弹了弹风驰的脑门儿,眼中却看着窗外的漆黑,眸底乍现了冷冽的杀意:
“话说回来,此次,确实是要感谢阿筠,她送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盼夏的消息,更是我们杀墨司彦的好机会。”
风驰看穿了虞司默眼底对新帝的杀机:“主公是想……”
“我既进不得祈隆庙刺探,事实想必我们又猜得八九不离十,不如……”虞司默顿了顿,又道,“欲擒故纵。”
果如风驰所想。
但是风驰看得出来,虞司默这次是要把握在祈隆庙杀墨司彦的机会了。
只是,祈隆庙毕竟是皇室不得冒犯的性质……
风驰犹豫起来:“可祈隆庙里,皇族不得行不义之事。”
“正因如此,墨司彦不仁不义,在祈隆庙里关押盼夏……”
虞司默此刻心意已决,若非是祈隆庙的变故,虞司默尚对墨司彦存了恻隐之心,如今细细想来,这狗皇帝实不配这大宛江山,实有愧墨氏列祖列宗,
“我才要替列祖列宗,清理门户。”
看着虞司默此刻的坚定果决,风驰起身,深深地向虞司默奉手作揖:“属下万死,必保主公。”
“就让墨司彦以为,我们发现了祈隆庙的秘密,从而加派人手布防。”
虞司默的部署自从离开了辛白筠的南风阁,就已经在脑海中有了雏形。
只是,他虽然答应了辛白筠凡事都告诉她,但这件事情实在凶险,他瞒也得瞒,不瞒也要瞒。
“墨司彦调兵遣将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应该会在南郊附近安营扎寨,再往祈隆庙里头调配人手,你便着我们的人混到南郊的兵马里。”
虞司默此刻正严肃地向风驰阐述自己的计划。
风驰作为虞司默的心腹,也是听得明白的。
风驰道:“待死士们混入其中,我们自可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