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四大天王好像都长大了一点，围着郑二强和小白的裤腿叨住不放。

小白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拖着三个小拖油瓶往里走。

郑二强第一次收到这种待遇，对着魔礼红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顾盼乐呵呵在一边给四大天王鼓掌。小小年纪，它们几个的村霸属性已经开始冒头。想来，看到四只鹅横行霸道的日子不远了。

李氏在院子里洗衣服，赵芸娘在屋里炕上缝补衣裳。

顾盼走到院子里，惊讶地发现屋檐下挂了几串柿子。

郑二强进屋放下东西之后就出来帮李氏洗衣服。李氏高兴地就快抹眼泪了。

顾盼指着柿子问李氏：“冬花姐，这是你做的柿饼？”

“对，你们上回从山上带下来的柿子还剩一些，隔壁田婶儿又拿过来一些，干脆做成柿饼。这些还不能吃，要再风干几天。”

李氏甩甩手上的水，也没去屋里取暖，而是又走进厨房给他们刚回来的几个热饭吃。

说是热饭，其实就是馒头和粥。

顾盼啃了两个馒头，就背着自己的书包去药庐上课。出去这几天，她落下的功课不少，还要去找方夫人补上。

几天不见，方夫人看起来颇为高兴。她在村子里待了几个月，身边除了自家丈夫和顾盼，没有其他人能一起说说话。

村子里的女人对她跟王大夫一样，尊敬但远离。

除了去郑家串门和山脚下给儿子上香，方夫人基本不怎么出门。

“盼儿，再过半个月，我和不倦要回镇上过年，大概要一个月才回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趁这半个月给你拉一拉进度。”

顾盼眼睛一亮：“先生放心，就算放假我也会每日坚持学习的。对了，明天一早我让二强和小白过来给药庐也砌一个土炕，您可一定要试试，特别适合冬日在家里窝着。”

方夫人这两天也听说了，郑家造出来一种叫土炕的新奇玩意儿，烧上火整个炕暖呼呼的，可以当床睡。

她体质偏寒，怕冷。如果土炕真的能让她暖和过冬的话，有一个是最好的。

想了想，她在顾盼期待的目光里点点头：“既如此，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工钱我会照付的。”

顾盼知道方夫人不想占她便宜，不过土炕在县里已经开始免费推广了，这工钱拿着烫手。

她摆摆手：“工钱就不用了，过不了多久，土炕就会到处都是了。”

上完课之后，顾盼没有立马回去，而是跟方夫人说起了这次去镇上的八卦。王大夫原本在一边读医书，听见她说八卦，耳朵也悄悄竖了起来。

她这三天的见闻属实精彩，方夫人听完，满是唏嘘。

“杜沉此人，向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另一边的王大夫把书往桌上一丢，背着手，溜溜达达哼着曲去院子里喂兔子。

顾盼有些疑惑。

为什么王大夫看起来这么高兴？

方夫人颇为无语地扫了他的背影一眼，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记恨杜沉当年向她求亲的事情。

但是这话没法跟顾盼说，她只好不着痕迹将顾盼的注意力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