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伸手摸了摸胡茬,“不扎啊,是不是闺女?”
木以萱被逗的哈哈笑,她已能会说话了,“不扎。”
木已骄傲道:“娘子,听到没有?闺女说了不扎了,再说了男人的胡子哪有轻易刮掉的。”
“不管,你就留着把它长出来。”
“长出来。”木以萱符合着。
“我闺女说了让我把胡子留起来。”木起抱着木以萱来回悠着她玩。
“随你,丑的又不是我。”庄小柔幻想着木已从年轻俊小伙儿变成了四十五四五十岁老头子的模样。
往后她拥有的怕是一个长胡子的相公了。
木已听到这扎心的话,试探道:“要不刮掉,不留了?”
他现在可是海鲜养殖场的厂长,外在的形象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万一他真的留起胡子来,被合作商嫌弃不与他合作怎么办?
木已深深的担忧着,换作是从前他才不在乎形象不形象的问题。
这会儿地位在那摆着呢,不想注意都不行。
“你留了胡子后,又老又丑。”庄小柔嫌弃着。
“是不太好看。”颜北洛也在一旁插话。
原本就打算刮掉胡子的女子听到连颜北洛也觉得丑,当即抱着木以萱回了屋子。
他走出堂厅,对还坐在凳子上庄小柔说:“娘子,回院儿睡觉了。”
“好。”庄小柔说着站起身,往他俩的院子走去,木起和林婉蝶也回了自家院子。
颜北洛看了看田冬天,又望了望木葛,“娘,不如就让爹今晚回屋睡吧?”
“不行,必须在堂厅睡。”田冬天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颜北洛没说服动她,只好也回了屋子睡觉,只留下木葛。
木葛嬉笑道:“老伴儿,木芹是木芹,我是我。
你还真打算让我受木芹的牵连睡在堂厅?万一闺女睡觉起来想要去茅房,把她吓着怎么办?”
“你少嬉皮嬉皮笑脸的,木芹是你妹子,她犯了错你就得受惩罚,今晚必须在堂厅睡,我会我给你取床被褥,你铺在地上睡。”
木葛收起笑容,不满道:“老伴儿,我明日还要去海鲜养殖场干活,夜里受了风还发热,我明天可就真去不上了。
老伴儿,你真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发热?”
他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田冬天犹豫了片刻道:“你说你为人处事也挺好的,咋就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子?”
提起木芹,木葛既气愤又无奈,他俩都是一个娘的,脾气品性完全不一样。
木芹是让他爹娘从小宠坏了,脚上磨出来的泡都是她自己作的,他管不了她。
他叹着气道:“老伴儿,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妹妹,我有啥招?
我气的都和她断绝关系了,你看她悔改了吗?
从大牢里出来,还想着如何害咱家呢,你说这是亲妹子能干出来的事?
我看在她心里从未没把我当过哥。”
田冬天不想再提木芹,回屋给木葛去了床旧的被褥铺在地上,“地上埋汰我就不给你铺新的被褥子了,你自己凑合一晚上吧!
话我都说出去了,我要是收回来不就打了我自己的脸吗?
为了我的脸面,你就辛苦些忍一宿。”
田冬天说着,回了屋插上了门。
木葛见状,只能在地上睡了。
次日,颜北洛被尿憋醒从屋子里,迷迷糊糊从屋里出来想去茅房时,余光瞟到了在地上睡着木葛。
她停下脚步,双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爹还正在躺停的地上睡了,她娘真的没有把她爹收留进屋。
话说回来,她这继父有些惨,被她娘拿捏的死死的。
颜北洛没有叫醒木葛,着急火燎的往茅房跑。
小解过后,她从茅房出来叫木葛起来。
“爹,你醒醒。”颜北洛蹲下身,轻轻推了推木葛。
木葛被她晃醒了,从地上坐起来。
“闺女,你叫爹有事?”木葛打着哈欠问道。
颜北洛看了眼依然紧闭的屋门口,说道:“爹,你去和娘求求情,让她给你开门,在屋里再睡一会儿吧!”
“闺女啊,不是爹不求,咱家谁说了算,你也晓得。
爹昨晚就求你娘了,可你娘还不是照样罚爹了。
说到底是木芹犯错误,又不是我犯错,我还要平白无故的受她牵连。”
“爹,等娘出来,你多和娘说几句好话,以免娘今晚还让你在睡地上睡。”颜北洛怕木葛不道歉,田冬天今天还不让木葛回房间睡觉。
木葛也是再有几年要步入五荀的人了,这身子骨在硬朗,没有年轻后生的身体好。
“行,我听闺女的,就是不晓得你娘她愿不愿意让我回屋睡?”